麵對眾人異樣的目光,戴維趕緊解釋道:“我和他挺熟...呃,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沒有參與黑手黨犯罪,我隻是和他有私交,他之前幫過我。”
其它人都是一臉不信邪。
你丫的和黑手黨很熟?
全世界是個人都知道,如非必要,黑手黨才不會和條子打交道。
“哥們兒,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黑手黨怎麼可能和警察交朋友?他們最多拿錢塞住你的嘴巴,讓你彆多管閒事。指望他們幫忙?那是不可能的。”
“黑手黨有緘默法則,這群意大利佬上了法庭根本不會作證,他們也不會出賣任何家族的秘密。”
“相信黑手黨會幫警察?不如相信黑鬼不會偷東西。”
會議室裡一片快活的笑聲,就連上級也忍俊不禁地說道,“米爾斯,他幫了你什麼?在路邊撿到10塊錢交給你了嗎,哈哈哈!”
戴維:“他幫紐約警方破獲了七宗罪殺人案,是的,那案子能破,他要占很大一部分功勞。”
眾人:“???”
就連裡奇也愣了下,“七宗罪的案子是他幫你們破獲的?”
上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米爾斯,你是不是偷偷把我們繳獲的毒品拿去嗑了,腦子不太清醒?你說的是那件死了一個女明星的七宗罪案件?”
戴維小熊攤手,“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叫做七宗罪的案子嗎?”
“厚禮蟹!黑手黨幫警察破案?”一個緝毒成員說道,“今天是愚人節嗎?”
戴維:“時代廣場那個案子,他也幫了忙...嗯,你們不會忘了吧?他就是那個上了電視台的熱心市民。”
眾人:“......”
大家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黑手黨居然有這麼熱心?難道是去遙遠的東方進修了法治觀念培訓班嗎?
裡奇幫忙解釋道:“我也見過格雷科幾次,不瞞你們說,我對他印象還不錯,他也幫過我,之前那筆錢還是他幫我和戴維拿回來的...嗯,他給我一種友好、值得信任的感覺。”
噗!眾人這次快要噴了!你可是警察,信任黑手黨什麼鬼?
裡奇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戴維,“他真能幫我們嗎?無論是狙擊案還是七宗罪案件,都和盧切斯家族無關,但這次可不比以往,關係到他自身的家族,他會違背緘默法則幫我們嗎?”
“試試吧。”
戴維聳聳肩,“彆忘了他的外號,他可是叫鴿子盧卡,最愛捍衛和平...鏟除毒販,掃蕩毒品,這難道不算捍衛紐約的和平嗎?”
如果說黑人統治紐約毒品市場,做到了意大利人100年沒做到的事,這事兒聽起來很魔幻,但黑手黨化身熱心市民幫警方緝毒捉拿毒梟,這就更荒誕了。
戴維和裡奇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據自己的了解和印象,將老鴿那點“魔幻戰績”告訴了其它人,並在眾人心裡塑造出了一個極其矛盾的形象。
有個小組成員感慨:
“你們知道嗎?在這之前,我以為裡奇撿到100萬上交的事情已經夠扯淡了,沒想到還有更扯淡的。”
眾人深以為然。
裡奇差點沒繃住,能不能彆提拾金不昧這玩意兒了。
上級一臉古怪地盯著戴維,“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你去找鴿子,看看能不能讓他站出來充當我們的證人,指控盧切斯家族的販毒罪行!”
戴維點點頭:“我儘力試試。”
......
隔天下午,新澤西州這邊的一家咖啡店。
戴維滿懷期待地約見了盧卡,但最終結果卻讓他十分失望——盧卡拒絕了,不僅拒絕出庭當證人,甚至連當臥底和線人都不願意。
“老鴿,我以為你願意幫助我。”
店門口,二人分彆前,戴維歎了聲,“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如果是其他事情,我一定幫你,但出賣家族...”盧卡搖搖頭,“抱歉,這事兒沒商量,我不可能出庭當證人指控家族,也不可能當臥底。
戴維,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背叛家族的後果非常嚴重,盧切斯家族會殺了我全家,甚至連瑪蒂達都不放過,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吧?”
瑪蒂達,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兒...戴維腦海裡浮現出瑪蒂達的笑臉,頓時心裡百感交加,臉色變得十分無奈。
他能理解盧卡的決定,但是!明明就差一步,盧卡的指控絕對能讓這次緝毒行動順利無數倍!
戴維深深看了盧卡一眼,最終無力地泄了口氣。
這次對話以失敗告終,二人在門口分彆。
回到據點後,裡奇和其他成員得知他無功而返,都感到有些無奈。
旁邊有警察吐槽:“我就知道,盧卡和平大使的名號是虛構的,怎麼可能真的有黑手黨熱愛和平?”
“黑手黨就是黑手黨,他們自己都在販毒,怎麼可能幫我們作證?”
“我們不該把希望寄托在黑手黨身上!”
聽著大家的吐槽,戴維沒有辯解,他把盧卡當朋友,在盧卡說出他的為難之處後,戴維也不想再多勸了。
上級最後說道,“放棄吧,我們從其它方向調查。”
總歸沒有對盧卡抱有太大的希望,眾人很快重整旗鼓,開始研究其它方案。
......
“幫可以,但我不能這樣幫啊。”
返回紐約的路上,坐在車內的盧卡也無奈地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