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詩意被他用力摁進被窩裡,動彈不得。
淩晨零點的時候,窗外驟然升起煙火,璀璨奪目的煙花接二連三炸開。
是新的一年。
賀西樓額角青筋暴起。
那瞬間,孟詩意腦子裡也好像炸開無數煙花,絢爛、耀眼,讓她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她眼眸濕漉漉的,瀲灩著漂亮細碎的光。
賀西樓吻了吻她的唇角,眼底帶著深沉危險的氣息,壞笑著說:
“新年快樂,詩意妹妹。”
孟詩意被欺負得很委屈,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嗓音帶著哭腔:“哥哥,求你…”
外麵煙花嘭嘭的聲音蓋住她支離破碎的乞求。
……
清晨的陽光透進來,孟詩意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渾身酸痛。
她望著房間內的景象,懵懵的,茫然又無措,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浴室的門推開。
賀西樓剛洗漱完畢,渾身上下流露出饜足的慵懶,好整以暇盯著她:
“詩意妹妹…”
男人上半身沒穿衣服,露著腹肌,胳膊上還留有她用力抓的紅印,在他冷白的皮膚上格外醒目、帶感。
孟詩意立馬回憶起昨日的混亂,一幀幀像是在放慢電影,深深烙進她的大腦。
她脖頸都紅透了,揪住被角,扭過頭,不是很想理賀西樓了。
賀西樓卻從身後貼過來,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頭發,“還疼嗎?”
孟詩意背對著他,委屈地抿著唇,不說話了。
賀西樓粘著她,抱住她的腰,“寶寶怎麼不理我,嗯?”
他懲罰性地掐住她的腰。
孟詩意終於悶悶的出聲,軟聲罵他:“禽獸。”
“嗯,我是。”賀西樓爽快地承認,指尖纏繞著她淩亂的發絲。
“變態。”
“嗯,寶寶罵的對。”
“瘋批。”
“寶寶罵得好棒。”
孟詩意很無語,都怕把他給罵爽了,悶聲控訴:“我討厭你…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賀西樓實在是太過身強體壯,昨晚一身的勁兒都想要往她身上使,幾乎是把她對折。
她剛開始還會軟聲抗拒,到後半夜,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嗚嗚咽咽的忍受。
都怪他……
“不許討厭我,也不許不理我。”賀西樓一把將她從被窩裡撈起來。
“啊,你乾什麼——”
孟詩意驚呼一聲。
賀西樓強勢地抱著她,去浴室洗臉刷牙,溫聲哄著她吃早餐,說了好多遍喜歡她、最愛她,這才把小姑娘哄好的。
元旦三天假期很快過去。
他開車送孟詩意回學校的路上。
孟詩意才注意到他脖頸裡有一條劃痕,很淺。
她下意識關心:“你這裡是怎麼回事?”
賀西樓挑眉,“那天晚上,你抓的。”
孟詩意有些不太好意思,問他:“你疼不疼?”
“不疼。”
賀西樓雙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唇角痞壞地勾起,慢條斯理說:
“還挺爽的。”
孟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