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依,我好歹與你外婆是鄰居,她老人家見麵總讓我多關照一下你,你不舒服怎麼不早說?”
“我沒事,吃幾道感冒藥就能好。”
“那行,你去吧,路上小心點,看完病早些回家休息。”
“嗯,多謝張叔!”這一刻,林一依換了稱呼,不再公事公辦。
張經理擺手離開。
林一依迅速將隨身包斜挎在肩上,出了公司,找了一家離公司最近的醫院,掛了號。
因為下午就醫的人不是很多,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醫生拿著單子,嚴肅地掃了林一依一眼。
“你大學畢業了嗎?”
“我已經二十一歲,在實習了。”
醫生搖頭抖了抖手中的單子,“你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你的家人知道這事嗎?”
林一依老實回答:“他們還不知道,但我快結婚了。”
醫生見此,無奈地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林一依道謝後離開,出了醫院,在街邊的商鋪買了一張電話卡,才徑直來到不遠處的廣場,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她先從包中取出驗孕單,拍了張照片,反複看了好一會兒,才將驗孕單撕成碎片,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然後清理了手機上的聯係人,將某些人拉黑。
又拿出包中的工資卡,上麵是她這幾個月實習的工資。
將工資卡上的錢,分彆轉到了手機微信和支付寶裡,以防銀行卡被李靜母女搶去,自己和軒軒沒有錢會很被動。
做好這些,她才撫著腹部。
“軒軒,媽媽這就給爸爸打個電話。
如果爸爸有特殊情況,不方便陪著軒軒,那媽媽就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獨自撫養軒軒長大。”
做好了心理建設,她鼓足勇氣,用新的電話卡,輸入記憶中的那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與此同時,京市特戰大隊隊長賀屹川,正帶隊登機去M國參加為期一個月的集訓。
在上飛機的前一刻,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顯示的陌生號碼,莫名地懷著一絲希望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
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林一依緊張得一手拿手機,一手揪緊了身上的衣裙。
“你、你好!我、我叫林一依。”
“你好!”
得到回應,林一依說話也利索了。
“兩個月前的凱恩酒店,你給我留下了這個號碼,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有事想和你商量。”
“是你!”聲音急切又驚喜。
“我叫賀屹川,在本市部隊工作,那晚快天亮時,因臨時有緊急任務走得急,隻來得及給你留下電話號碼就離開了,很抱歉!
那天之後,我找過你,但你在凱恩酒店和酒店附近的痕跡,完全被抹掉了,我以為你不想和我有牽扯。”
“我那晚是被家裡人聯合外人算計了,痕跡肯定是被他們抹掉的。
現在的情況是,我懷孕了,家裡人逼我嫁給那個算計我的男人。”
林一依簡單說明了情況,忐忑地問。
“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