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次見麵?”
林一依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賀屹川的臉仔細看了半天。
“除了那晚外,我們什麼時候還見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賀屹川理了理她散落在臉頰邊的頭發。
提醒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在育英中學後麵的那條巷子,救過一個受傷的人?那個人就是我。”
“育英中學?我隻在那裡讀了一年。”林一依努力搜尋自己的記憶。
“哦,我記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我那天放學路過那條巷子,看你渾身是傷,還被三個看起來很凶的人追。
當時,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明明嚇得要死,卻憨大膽地跳出來說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到。
那幾個人罵我多管閒事,要連我一起弄死。
他們舉著刀一步步逼近我,就在我以為我完了的時候,不遠處傳來跑動的聲音,成功嚇跑了他們。”
“對!當時,你說他們可能還會折返回來,讓我快走,我傷得很重,人昏昏沉沉的,忘了問你的名字,隻知道你穿著育英中學的校服,是育英中學的學生。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傷好後,去校門口偷偷看過你兩次,再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我也考入了國防大學。
酒店那晚,我醒來後看到是你,除了自責外更多的是慶幸。”
想到自己謊稱生病,請假去看林一依,卻隻敢守在校門口,遠遠地偷看她一眼的青澀情愫,賀屹川抿嘴笑了笑。
林一依解釋,“我那年假期就轉學了,那次幫你隻是舉手之勞的事,沒想到你記了這麼久。
對了,他們為什麼害你?”
“我是我家這一代的獨子,有人覬覦我家財產,覺得隻要我死了,就能瓜分我家幾代人積攢下來的龍騰集團。”
“龍騰集團?該不會是我知道的那個龍騰集團吧?”
“京市有名望的,隻有我們一家龍騰集團。”
林一依聯想到那晚,“那酒店那晚的事,也是他們乾的?”
“那晚的事有點複雜,表麵看是一個故交的女兒想嫁給我,但我們感覺她的背後有神秘人指使,目前還在調查中。
所以,我怕家裡不安全,才讓你住在這家屬院,等事情徹底解決,你就能住在家裡了。
我家人口很簡單,就奶奶、爸媽和我,改天我帶你見見他們。
至於其他至親,我爸爸有兩個姐姐,她們已經兒孫滿堂,都定居在東海市。
我媽媽有個妹妹,她和姨父都在京市的黨政機關工作,算是政界的人。
我呢,想必你已經知道,是京市特戰大隊的大隊長,少將軍銜,二十八歲,生日與祖國同慶,畢業於國防大學。
情感方麵,我在你之前沒交過異性朋友。
生活方麵,我可能不太細心,不太會照顧人,也有很多不足之處,以後有什麼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你提醒我,我會好好學。
經濟方麵,以我家的財力和我的收入,養活你和寶寶綽綽有餘。
我們結婚後,你就是我賀家下一任當家主母,也是我們這個小家的當家人,改天我就把銀行卡和錢,都交給你保管……”
賀屹川一一給林一依交底。
林一依越聽,越覺得自己高攀賀屹川了。
“屹川,我現在就是個三無人員,沒有家沒有父母沒有錢財,你家裡人會不會接受這樣的我?”
“會!你很好,奶奶和爸媽很開明,我們家也不需要靠聯姻來發展家族生意,他們一定會喜歡你的。
再說了,如果那年不是你救我,我很可能已經死在那條巷子裡了,哪裡還有今天的我?”
“可我……”林一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