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翡仿佛石化一般,徹底呆住了。
腦子裡十萬個為什麼反複竄來竄去,竄得她徹底淩亂了。
他才是裴涇????
他才是裴涇。。。。
他才是裴涇!!!!
薑翡此刻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八百遍,整個人都裂開了。
臥槽?!
她在心裡瘋狂咆哮,穿書以來她到底乾了些什麼?
她把裴涇當成了自己的未婚夫魏明楨,不僅對他大呼小叫,撩撥聊騷,還對他土味情話張口就來。
很好,吐槽裴涇的每一句壞話都精準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她好像是活得有點不耐煩了,這和在死神麵前跳鋼管舞,說“你有本事來取我狗命撒”有什麼區彆?
裴涇慢悠悠朝著薑翡掃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看來本王來的不是時候。”
皇後立刻換上副笑臉,道:“來得正是時候,皇上方才還在問你怎麼還沒到呢。”
“遇到一隻傻貓,逗弄了一會兒。”裴涇笑著,忽略其他人的目光,在席位上落座。
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斜對麵的薑如翡,她坐在最末一排,眼神呆滯地看著前方。
那傻貓好像真傻了,端著酒呆呆地坐著,嘴巴微張,連雙目都已經有點渙散。
他好像有點後悔太早揭曉謎底了,貓一旦受驚就會變成木頭,就一點都不好玩了。
薑翡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她還想再確認一遍,抬起顫抖的手,指著指著剛剛落座的人,問:
“他他他他是誰?”
宮女一驚,連忙輕輕壓下她的手,低聲道:“那位是昭寧王,小姐切不可用手指著王爺。”
薑翡又抬手指向魏辭盈旁邊的男人,“那他又是誰?”
宮女的表情更怪異了,這薑二小姐是不是被昭寧王嚇傻了,連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認識了。
“那是魏三公子呀。”
薑翡的心徹底死了。
她在腦中把這些日子和裴涇與魏明楨之間的經曆複盤了一遍。
怪隻怪那天的裴涇太正常了,正常到她根本沒把他和書中的瘋批男二聯係起來。
還要怪那棵樹,是誰說魏明楨在樹下等她的?!
最應該怪的是該死裴涇,她問他是不是魏三郎,他竟然沒有否認。
絲竹聲再次響了起來,舞姬重新起舞。
裴涇身側的宮女戰戰兢兢地上來斟酒。
他手輕輕一擺,懶洋洋地撐著下巴,指尖輕輕敲擊著桌案,目光卻始終沒從薑翡身上移開。
她仍保持著那副呆傻的模樣,呆呆在那裡坐著,縮著脖子像個鵪鶉。
坐了一陣,薑翡偷偷朝著裴涇望去,誰知剛好撞上裴涇的目光,她連忙避開眼神,歪著身子藏到了彆人的身影後。
周若蘭一直注意著昭寧王和薑如翡,自然看到了昭寧王長久落在薑如翡身上的目光,也看到兩人對視之後薑如翡嬌羞的避開。
他們倆之間一定有奸情!
這本是周若蘭可以拿住薑如翡的把柄,可薑如翡的奸夫偏偏是裴涇,那是她完全惹不起的存在。
可讓她就這樣放過薑如翡,她又咽不下這口氣。
周若蘭目光一轉,忽然注意到了魏明楨。
他的目光落在昭寧王身上,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薑如翡,接著輕輕蹙了蹙眉。
整個宴席薑翡都在神遊天外,根本不敢朝裴涇那邊看上一眼,連麵前的珍饈佳肴都讓人食不下咽。
好不容易熬到帝後退殿,皇上把裴涇給叫走,眾人陸陸續續開始離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