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翡揉了揉額頭,心想這大概就是所有穿書者的通病——總想探究書中所有謎團,而她還沒有完全從讀者的身份完全轉變過來。
她目前最重要的是攻略魏明楨,好如願嫁入定遠侯府,還是該把精力集中在魏明楨身上才對。
這個時間正是最熱的時候,馬車裡悶得像烤爐。
薑翡讓九桃把兩邊簾子都掛了起來,才覺得稍微涼快了些。
石橋街已經不是來時混亂的模樣,沒有奔走的人群,街邊攤販撤去了不少,幾個行人紮堆在一處,臉上都是說八卦的表情。
馬車經過先前那家牙行,牙行的門上貼了封條,簷下站著兩名官差,百姓自覺離牙行遠遠的,倒是斜對麵的茶樓裡擠滿了人,看上去熱鬨得很。
薑翡心思一轉,實在是沒抵擋住好奇心,帶著九桃走進茶樓。
一樓大堂人滿為患,每桌人都湊在一塊交頭接耳,像是在說什麼驚天大八卦。
薑翡真想衝過去加入,但她模樣生得實在太惹眼,隻好跟著小二上了二樓的雅間。
房門一關,樓下的聲音就完全聽不見了。
“你們這平日裡生意都這樣好?”
“哪能呢。”小二擦了擦桌子,“客官請坐,這不是今天石橋街出了事,大家聚在一塊湊個熱鬨麼。”
薑翡坐下,“議論皇族可是重罪。”
“看來客官也聽說了這事。”小二說:“咱們也管不住彆人的嘴,客人們偷著聊,一遇到官差來巡邏就聊彆的,官差拿不出實證也沒辦法。”
薑翡摸出一塊碎銀,朝著小二一拋,小二雙手接住,笑著問:“客官想點點什麼?”
“什麼也不點。”薑翡道:“我這人就愛聽個熱鬨,你要是清楚今日發生的事,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小二眼睛一亮,把銀子在手裡搓了搓就塞進腰囊裡,“小姐問我可是問對人了,我這裡就在牙行斜對麵,那邊牙行發生了什麼,我是一清二楚。”
小二刻意壓低了聲音,“昭寧王早上在對麵牙行殺了人,是個牙行的管事,當時早上還沒什麼生意,我就站門口瞧呢,看得那是一清二楚,牙行昨晚跑了個孩子,那管事把人抓回來就在門口拿鞭子抽,昭寧王剛好路過,就看上了那孩子,把管事給殺了。”
薑翡微微皺眉,“這樣說來,為什麼是看上那孩子,難道不是路見不平,懲治那人牙子麼?”
小二一臉莫名,“那孩子是人牙子買的,管事怎麼處理自己的東西不是天經地義麼?”
薑翡沉默了半晌。
古代和現代的觀念差異在這一刻顯得如此刺眼,要是放在現代,人牙子是人人喊打的存在。
“沒事,你繼續說。”
“我這也不是信口胡謅,”小二煞有其事道:“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吧,昭寧王最喜歡搶孩子,專挑十來歲的男孩,還有七八歲的小姑娘,大了的看也不會看上一眼。”
小二搓了搓手指,“據說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癖好。”
薑翡嚇得手裡的茶盞都差點打翻,“彆是胡說八道的吧。”
小二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擺手,“小姐息怒!這都是外頭傳的閒話,不過確實有人見到過昭寧王帶走孩子。”
薑翡:“係統……”
話還沒說完,係統就說:“你不用問了,我不能說,因為這是隱藏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