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二小姐還怎麼王爺了?”段酒問。
“她那樣,本王都懶得說她。”
怕是不好意思說吧,段酒強忍著笑,“那要不,屬下去把薑二小姐‘請’回來,讓她來給王爺賠罪?”
裴涇猛地轉過頭,“本王豈會和她一般見識。”
“是屬下僭越了。”段酒在心裡偷笑,走過去收拾桌上的殘局,邊說:“聞竹已經到了,是讓她先來拜見王爺,還是直接去薑府?”
“本王還有事交待。”
段酒點了點頭,估摸著是吩咐聞竹薑二小姐那頭需要注意些什麼。
他挪開碗碟,見裴涇麵前還攤著塊帕子,下意識就要伸手去取,誰知還沒碰到,一隻手比他更快一步,“啪”的一下按在上麵。
裴涇陰森森地抬眸,聲音更冷,“你乾什麼?”
段酒不明所以,“這錦帕臟了,屬下替王爺扔了。”
“不必。”
“那我讓人洗洗再給王爺送來?”
裴涇青筋都快冒出來了,“要你多管閒事。”
說罷將那張帕子仔細疊起來,小心揣好。
段酒看著王爺這一連串動作,好像明白過來點什麼了。
這張帕子,該不會就是“那張”帕子吧?
真不能怪他沒反應過來,主要是王爺的錦帕都是清一色同一匹料子上裁下來的,他哪能分清哪張是哪張。
段酒尷尬地清了清嗓子,“額,對了王爺,從先前趙興邦的話來看,是有人故意散布出這些消息,好讓趙興邦知曉。”
“並非如此。”裴涇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好似先前那個委委屈屈說“她推我”的人已經不複存在。
“消息應該是散布出來給我們聽的,趙興邦隻是誤打誤撞打聽到了此事。”
段酒恍然大悟,卻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這消息是何人散布出來的?此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怕是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知曉,特彆是王爺的小名,難道是定遠侯府傳出來的?”
裴涇靠進椅中,指節在扶手上輕叩,“是從定遠侯府傳出來的沒錯,定遠侯捂了那麼多年的事,你認為他會突然改了主意?”
“那就是侯府的其他人,難道是……魏小姐?”段酒皺起眉心,“可是如果是魏小姐,她為何不同王爺直言?”
裴涇眯了眯眼,眼中露出幾分興趣,“是啊,如果她認出本王就是當年那個人,又何必拐彎抹角呢。”
“王爺的意思是……”
“怕是有所求吧。”裴涇道:“世人多是如此,巷陌傳言易入人心,當麵陳詞卻難消疑慮。”
段酒點了點頭,“那王爺可要與魏小姐一見?把當年之事說清楚,也算了結一樁執念。”
裴涇思索片刻,說:“再等等,既是故意讓本王知曉她就是當年的那個人,總會有沉不住氣的時候,靜觀其變吧。”
段酒覺得還是得給王爺找點事做才行。
一提正事王爺就正常了,省得總在那裡胡思亂想。
……
次日一早,薑翡聽下人來報,說是王府派來教規矩的人來了,便讓人把人給請了進來。
原以為來的會是個七老八十的嬤嬤,等到看到門口站著的英姿颯爽的姑娘,薑翡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