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音派轄域,神州最富強的一個凡間國度,西饒國。
丞相府暗牢中,此刻三個黑衣人被釘在架上,正在承受非人的折磨。
昏暗的地牢,兩個高高的火盆架是唯一的光亮。
有一年輕男子隨意地倚靠在木圈椅中,黑暗中隱約可見單手托著下巴,火光映照他膝蓋以下華貴的錦衣暗紋,皂靴交疊。
一個黑衣人承受不住暈了過去,他微抬修長如玉的手,示意手下停止。
緩緩站起身,黑色錦袍拖曳在地上,走入火光照亮的地方。
搖曳的火光勾勒他的輪廓,是一個約莫二十五六的男子,生得成熟俊朗,狹長的鳳眸閃爍著危險又迷人的鋒芒。他親自抬手取過一個燒紅的烙鐵杆,毫不猶豫地印在了麵前昏迷男子的臉上。
“啊啊啊啊啊——”
那男子在劇痛中再度醒來,一張臉幾乎要被灼燒洞穿。
麵前這個男人自從抓到他們開始,什麼也沒有問,隻不斷折磨,讓他們不知該堅持些什麼。饒是三人訓練有素,此刻也幾乎一心求死了。
男子放下烙鐵,接過手下的錦帕擦了擦手,又丟入火盆之中。猝然升起的火焰將他好看的側顏照耀地更清晰。
“回去後,讓你們的主子少打聽本相夫人的事情。彆找死,明白嗎?”
那三人一直到被扔出丞相府,獲得自由,都不敢置信地瞪著眼睛。
有小廝匆匆下了暗牢,附在男子耳邊輕聲提醒:“夫人回來了。”
那男子明顯還滿含不悅的神色,聞言瞬間緩和下來,漂亮的鳳眸閃爍著驚喜。
阮流箏剛回到丞相府的院子中,那男子已經迎了上來。
瞧見院落中背著琴,一身仙人之姿的女子,眸中的驚喜簡直要溢出來,伸手就要去攬她:“箏箏......”
阮流箏的神情原本也並不好看,瞧見他一副留守小狗的模樣,也不由得展顏:“段斯辰,今日怎麼穿了黑色?”
段斯辰一愣,即將碰到她的手頓了頓,默默往回縮:“方才從暗牢上來,聽聞你提前回來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阮流箏笑看他可憐的神情:“殺人了?”
“沒殺。”段斯辰低著頭,“不過身上可能有血,你先彆碰我。”
說著就要回頭去院中沐浴。
阮流箏無奈拉住他:“沒事,不嫌棄你。”
段斯辰頓時展顏,陽光下那俊俏模樣更甚暗牢萬分,再度伸手,終於把阮流箏攬入懷中,語氣卻委屈:“箏箏,我穿黑色是不是不好看?”
阮流箏靠在他懷中,伸手順著他滾動的喉結往下,撫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伸出一根蔥白的玉指勾住他的腰帶,踮腳湊上他的耳垂。
“好看,還......彆有一番風味。”
段斯辰攬著他腰的手緊了緊,試圖轉移話題:“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說要走七日?”
他都做好失眠七日的準備了。
提及此事,阮流箏的笑容淡了下去:“嗯,因為不順利。”
段斯辰攬緊她,將下巴輕輕擱在她柔軟的發頂,拍了拍她的背:“沒關係,不必在意。我沒有仙緣,此事不可強求。
你們修士不是講究因果嗎?不要為我去沾染麻煩。”
阮流箏眸光微沉,沒有答應。
“段斯辰,幫我找一個凡人,年歲不知、位置不知、模樣不知,男子,名叫商淮言。”
“男子?找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