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他早就算到,她最多三年,就要老底漏光,在北鬥劍宗待不下去。
奸詐小人!!!
“受死!”
盛無燼接住她的拳頭,再握住她另一隻手,雙手握著她的雙手,一起反綁到她身後。
憑借優越的腰腹力量,直接支起上半身,長腿一頂,懟開她的膝蓋,薑珩猝不及防被反製了。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主導者就換了人。
薑珩雙手反剪,跨坐在他勁瘦的腰上,盛無燼被她坐在身下,雙手製住她的手,直起的上半身與她靠近,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她脖頸之上。
容貌絕色的青年略略仰頭看她,隨著年歲增長逐漸變得有侵略性的眉眼,此刻溫和含笑。
看似是他被她壓在身下,而她又何嘗不是被他製在手中。
他輕笑:“彆生氣。”
薑珩臉不爭氣地一紅,嘴巴還是很硬:“早就準備好三年後趕我出北鬥劍宗了是吧?”
“宗門大比,注定瞞不住的。就算不是第一,以你的鼎鼎大名,也是要以醫修輔助的身份加入團隊戰的。”
他盯著她假麵之下唯一真實的璀璨黑眸:“我怎麼舍得趕你走。”
“又開始騷話連篇了是吧?”
?
在回天璣院卷鋪蓋的一路上,薑珩逢人就歎氣。
“關師妹,師祖罰你了嗎?”
“哎~”
“關師妹,師祖叫你去做什麼?”
“哎~~”
“關師妹,你......”
“哎~~~~”
“師姐,先彆歎氣了,究竟怎麼了你倒是說呀!”
薑珩依依不舍地看著裴知聿,像個慈母般理了理他的衣領,再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沉痛:“以後師姐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什麼!師姐你要死了?”
“啪!”
“對不起。”
“隻是被逐出師門而已。”
“哦......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整個天璣院都炸了,煉器室中爆炸聲不絕於耳,師兄師姐的叫聲幾乎掀翻了屋頂。
“為什麼啊!為什麼!”
“難道真是因為你懲戒了稚尤?”
“稚尤將裴師弟傷成那樣,若非有關師妹和昭敘劍仙在,後果不堪設想!關師妹小懲大戒,何錯之有!!!”
“我不服!我要去找師尊!”
“我也去!”
薑珩再度幽幽歎了一口氣,沒有表態,隻是道:“師兄師姐們不必去了,師尊知曉此事。”
複又補了一句:“都是我活該的。”
“關師妹......”
薑珩落寞地回了自己的煉器室,徒留一院子的師兄師姐捶胸頓足。
“我天璣院與稚尤不共戴天——”
而煉器室中,薑珩心虛地看著坐在她麵前的玉清劍仙。
“師尊......”
玉清劍仙也歎了口氣:“小月......阿珩,無需對為師感到愧疚,煉器之術沒有門派之分,天下煉器師都可以互相交流自己的煉器術。”
“今日為師來,是想告訴你,修複你玉鐲的材料,為師已經找齊了。”
“此番,為師再給你上最後一堂煉器課——如何煉製神器。”
薑珩眼含熱淚:“師尊~”
玉清劍仙看她的目光依舊慈愛:“你永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薑珩大為感動,跪伏在玉清劍仙大腿邊,大表忠心:“師尊,我到哪裡都會說,我的煉器是跟您學的!”
“那就不必了,北鬥劍宗要臉,你到哪裡都不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