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一途,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自阮流箏被逐出仙音派的那一刻起,薑珩就想好了要將她帶回不朽仙門。
不朽仙門沒有傑出的音修,但到了阮流箏這個境界,已經有了自己對修行的感悟。
無非是給她一個容身之所罷了。
三人再度去祭奠了段斯辰,晚照塵一步回到平頂盤龍山。
姍姍來遲之時,四魁之爭已經開始。
早早來到此處的仙音派弟子已收到門內人的傳訊,再見阮流箏之時,頓覺百感交集。
而一旁不知情的旁觀小門派,看見阮流箏抱著琴,跟隨薑珩直接坐到了不朽仙門一方,驚掉了下巴。
所有人都在瘋狂交換眼神,不敢想象這休整的七日中,發生了什麼驚天秘聞。
阮流箏重新坐在了觀眾席上,看著熟悉的賽台,恍若隔世。
薑珩坐下後,不動聲色地湊近歸墟仙尊,悄悄暗示:
“拿下了。”
卻收獲了一個無情的大白眼:
“拿下什麼了?是仙音派還是我的拍賣會珍寶啊?”
薑珩大為震撼:“雲師妹二人不仗義!太不仗義!”
“你把人家首席都拐回來了還想瞞我?老夫看你薑珩此人也甚是險惡啊。”
“……我不愛聽你重說。”
此刻賽場之上,正在上演的是符術之爭。
符術之爭比的是畫符速度、強度、以及在戰鬥中的隨機應變。
此道之上,玄籙門一騎絕塵,身側幾乎沒有對手,場上競爭者七成都是同門。
薑珩掃視一周,沒看見涉弈,卻意外又不意外地看到了一個身影。
“裴思衡?嗯,合理。”
裴師弟在符術一門之上的造詣,絕不輸玄籙門中人。
若對方涉弈不上場,那群人中恐怕……
忽然又想起一個人,薑珩意味不明地側目看身側:“你不上去玩玩?”
盛無燼無奈地笑了笑:“我的符丹之術都是閒來無事的小興趣而已,我一個劍修,去和人家爭什麼符術和丹術的魁首?”
“喲喲喲~閒~來~無~事~的~小~興~趣~而~~~已~~~”
“……”
盛無燼在符丹兩道的造詣不可謂不高,而且玩的都是偏門玩意兒,彆人會的他不一定會,他會的彆人一定不會。
薑珩對於此男明著謙虛暗裡裝逼的行為,抱以深深的鄙夷。
此戰曆經三日,將參賽者分組進行多輪比試,最後誕生了這一百年,年輕一輩的符道魁首。
“不朽仙門——裴思衡!”
“啊啊啊啊啊我不信!!”
被彆人的業餘挑戰了己方的專業,玄籙門一方發出破防的聲音。
“神州符道,又出一天驕啊......“
涉弈溫和一笑,撫掌讚道。
在一眾破防的師弟們裡麵,顯得格外的突兀。
“我不服!我申請涉弈師兄與他比試!!!”
“涉弈師兄即便不用鬼畫符,也能甩他八百條街!!”
聞言,涉弈輕咳了一聲,眨了眨眼,隨後歎氣道:
“哎~我一將死之人,若師弟們對我有此厚望,那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