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究竟怎麼了?到底有什麼是不能跟我說的,你出來!”
照塵在門外急得活像一個產房外的丈夫,而房內依稀傳出的若有若無的悶哼聲,很難不讓人幻視一個辛苦生產的凡間女子。
新一輪的疼痛襲來,心臟就如被千刀萬剮般。近幾日都是如此劇烈的疼痛,他也漸漸開始習慣了。
照空緩緩調整著呼吸,慢慢地艱難地支起身子:
“師妹,我沒事。”
門外的照塵喊得更大聲:“你沒事就出來讓我看看!”
照空歎了口氣,不理她,默默盤起雙腿,運著靈氣順著經脈進行調息。
被無視的照塵又急又怒,源慧法師也站在旁邊無動於衷,無能為力之下,隻能再次掏出傳訊玉佩催促薑珩。
彼時正被照塵趕在屁股後麵催的薑珩,距離金剛門已經很近了,卻在路上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
照塵聽說薑珩快要到了,已經早早站在宗門門口等著她了。
看著遙遙靠近的人,她先是一喜,看見來人時,卻又一驚。
“何妙衣,你怎麼來了?”
何妙衣掩唇一笑:“出門偶遇薑仙子,見她行色匆匆地往金剛門的方向趕來,我便猜到了,是照空大師身體出了問題吧?”
照塵瞳孔一縮,麵上帶上了些防備:“你怎麼知道?”
何妙衣緩緩斂起了笑容,正色道:“你若信我,便帶我去看看他,我大概知道他為何如此。”
照塵猶豫了一瞬,而阿隱也已落地。
看著和薑珩一起從虎背上下來的盛無燼,照塵又無語了:“你又是為什麼來?”
還不待他回答,照塵吸了一口氣,看了眼何妙衣:“我信你沒有惡意。”
說完著急忙慌地拽著薑珩往裡麵走:“來來來刻不容緩,咱們邊走邊說。”
盛無燼自覺地快速跟在她們身後,順便解釋道:“方才我們從北鬥劍宗來的,照空法師出什麼事了?”
照塵眨了眨眼睛,卻沒心情八卦他倆了:“隨便吧,先跟你們說我師兄,哎呀師兄他......我也不知道出什麼問題了!”
薑珩微笑:“我懷疑你在耍我?”
照塵連連搖頭擺手:“是真的,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讓我們任何人進去,我們不知道他在裡麵發生了什麼,隻能聽見他在裡麵慘叫!”
“慘......慘叫?!”
薑珩不信,她一個字也不信。
“此事彆的師兄弟都不知道,你們莫要聲張,快跟我來,師尊也在。”
“源慧法師怎麼說?”
“他倆默契得讓我覺得自己像個上躥下跳的猢猻。”
“我先跟你說好哦,目前我的階段離我家祖母還差得遠,你家師兄如果太難治我不能保證能治好。”
“你先去看看再說!”
何妙衣默默快步跟隨著,神情也慢慢黯了下來。
再次來到照空的禪院,禪房內的靈能波動已經平緩下來。
薑珩看著緊閉的木門,以及上麵旋轉著的固若金湯的金色光印,第二次提出發自內心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