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開始,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下午,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不知道具體的城市,隻知道是星期一,上帝用了七天創造世界,而另一個人想用這七天製造出一個教會儀式……”伊森像是一個正在施展通靈術的神棍,說著跟自己毫不相乾的故事。
“等一下!”米婭突然打斷了伊森的敘述。
她急忙起身,可以說是衝向櫃台,跟服務員借來了一支筆,接著攤開伊森剛才疊好的漢堡包裝紙,用淩亂的筆記在上麵寫著什麼。
“伱是從哪聽來的這個故事?”凱瑟琳顯示出了格外的疑惑。
“你可以理解為,一個夢。”伊森隨口道。
他接著開始敘述起來:“那一天是星期一,兩位探員來到案發現場,儘管已經見多識廣,但眼前的畫麵還是超乎了兩人的想象,那是一個無比臃腫的男人,肥胖到已經無法站起來,整張臉埋在一堆麵條裡,看起來……就像是意大利麵,他在吃飯的時候遭到了襲擊,奇怪的是,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
“看起來甚至不像是一起凶殺案,但死者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鐵絲網捆住了。”
“在停屍房中,法醫向兩人展示死者的胃,足足有一顆籃球那麼大。法醫指著屍體讓兩人親自查看。他的十二指腸大幅度地膨脹,內壁被撐裂開了,看起來就像活活把自己‘撐爆’,真正的死因是內出血。警方最終得出了結論:凶手不斷逼迫死者進食,持續時間超過了十二小時,等到他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就在肚子上狠狠來一腳。”
“直覺告訴賽默賽特,案件將非常棘手,他不想在退休前惹上麻煩。但上司卻執意要求,賽默賽特無奈拿走了檔案,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周二,城市中再次發生命案,死者是一位知名律師,他的血被放光,凶手用他的血,在豪華地毯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單詞……‘貪婪’。”
“在上一個案發現場同樣發現凶手留下的字符——‘暴食’。以及一句話……我想我忘了是哪句話,但確定來自彌爾頓的《失樂園》。”
“噢!是天主教的七大原罪!”凱瑟琳驚呼。
伊森睜開眼:“沒錯,但這隻是個開始。周四,警方排查出了現場指紋,來自一位精神病患者……”
“等等,為什麼是周四,不應該是周三嗎?”米婭放下了筆。
“我現在隻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幕後真凶的刻意安排。”伊森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周四,懶惰,那個人被捆在床上整整被折磨了一年……”
“周六,一個風塵女子被殘忍的殺害,就像是男人和女人都會做的事,而凶器是一柄尖刀,就掛在男人的腰上!”
“God,Jesus。”凱瑟琳搖搖頭,她不想再聽下去了。
“周日,傲慢,一個女模特被毀了容,要麼是打電話救護車,要麼是吞下安眠藥,這個傲慢的人選擇了後者。”
“終於一切結束了,凶手親自來到警局,卻要求兩位警探帶著自己前往一處荒地,不然就以精神病為理由為自己進行辯護。在車上,他宣稱自己正在製作一項傑作。”
“三人到達了目的地,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包裹,裡麵是……米爾斯妻子的腦袋!”
“凶手嫉妒米爾斯的家庭,他也是罪責的一部分,而米爾斯因為憤怒,開槍打死了凶手。”
“這就是……七宗罪的故事。”伊森平靜地將電影敘述完成。
“s**t!”凱瑟琳眉頭緊皺。
米婭能依照這個寫出劇本當然最好。而伊森也通過這次敘述找到了製裁賴斯的辦法——憤怒。就跟電影中的米爾斯一樣。
從跳蚤給出的信息,以及他這些天的親身感受。賴斯顯然是一個衝動的家夥。
在憤怒的驅使下,他可能會做出不少衝動的舉動。
當然,這得把握限度,最好是一件傷害不大,或者壓根沒有傷害,但侮辱性極強的的事情……
而且考慮到自己和凱瑟琳還有米婭的安全問題,這件事也隻能是一場誤會。
那有什麼誤會,沒有任何實質性傷害但是侮辱性極強呢?
伊森苦思冥想,找不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不過思路是有了,還需要多跟托馬斯還有跳蚤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