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諾曼人的球隊而言,靠打球掙錢這種事原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經過伊森這麼一撮合,瞬間就感覺這一切唾手可得。
他們平常都是由父母共計開銷,今天算是第一次得到回報,所以,不管是錢多錢少,對他們都具有格外的意義,這是一種巨大的鞭策,勝過托馬斯的一百句催促和咒罵。
這也反映在今天的訓練上麵,球員們顯得格外有衝勁。
而今天的兩分鐘極限進攻,也第一次成功在1分30秒內完成。
沒有任何的聚商,沒有任何多餘的信號,純粹是伊森的幾個手勢,就能讓幾個進攻隊員打出嫻熟的配合,彼此默契的跑位,用了6擋進攻推進了53碼,到後麵甚至連防守組都來不及列陣,進攻組就已經準備就緒,迫不及待的開球。
除此之外,諾曼人還迎來了一個位關鍵隊友的回歸。
之前打安全衛位置的雷諾,從入隊以來他就是諾曼人的防守大閘,在一次衝撞中,膝蓋受到嚴重嚴重傷勢。
考慮到他還沒有全然恢複,托馬斯並沒有讓他直接首發,而是作為替補。
雷諾的性格倒是和他所處的位置一樣,位於陣線的最後方,堅忍穩固。話不多,就算見了伊森這個迅速崛起,以至於現在成為球隊中,具有特殊地位的球員也隻是含蓄的笑了笑。
隨著雷諾歸隊,現在諾曼人還有兩位球員處於養傷的狀態,伊森倒是也能夠在校園內偶爾見到兩人,一個坐著輪椅,一個拄著拐杖。
一個是近端鋒,一個是右截鋒,看樣子還要等明年才能回歸球隊。
還有一個人,也發生了關鍵的轉變……賴斯,伊森昨天和托馬斯開會商討具體的戰術,出來時還看到賴斯一個人在球場練習打靶傳球。
要知道之前他每天可都是第一個走的。
完全與之前判若兩人。
“我在想,如果上了大學,總不能還是替補吧?所以必須要拿出應有的實力,才能說服所有人。”賴斯默默的道。
“就像你一樣。”他補充。
“而且,如果你突然受傷的話,我也可以頂上,而不是像之前亞當受傷時那樣陷入慌亂。”賴斯最後說道。
伊森發現他臉上的青春痘下去了不少,變成了痘印。
伊森慈父般的微笑。
兒子終於長大了。
·
而在比賽開始的最後一天,伊森來到啦啦隊的訓練室,格蕾絲依舊不能做到兼顧體育總監和啦啦隊教練的職位,據說她已經第三次拒絕約翰招募新啦啦隊教練的提議。
而且她本身又是體育總監,從流程上來說必須要她同意才能招募,屬實是既當運動員又當裁判。
看的出來,她真的很喜歡啦啦隊。
這可苦了伊森,總得時不時來到啦啦隊,驗收啦啦隊員們的訓練成果。
“莎拉還沒到?看來是趕不上明天的比賽。”伊森搖搖頭,莎拉之前離校拍戲,這段時間一直是詹妮弗作為臨時的啦啦隊隊長。之前是莎拉有空,她一直沒空,現在兩人的情況剛好調轉。
訓練結束後,詹妮弗和伊森走在校園裡,詹妮弗低垂著腦袋,她這段時間一直不大開心。
原因每個人其實都清楚,她的專輯實在銷量太差,可以說是“暴死”的狀態。
“這樣也好,可以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拍戲上麵。”
“上周劇集的導演給我打電話,讓我不用過去了。”詹妮弗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明明滿懷熱情,明明傾注努力,卻不得不品嘗失敗,這就是世界殘酷的一麵。
“那就專心讀書!”
“我的化學成績是D。”詹妮弗看著都要快哭出來。
伊森實在無話可說,隻能試圖抱著她給予安慰。
“我怕我真的要哭出來。”詹妮弗聲音發顫,表情驚恐。
她最後帶伊森到校外的一間車庫,詹妮弗和卡弗爾城,還有聖莫妮卡高中的幾個女生租了個樂隊,平常會在這裡排練。
伊森還上去對著麥克風唱了兩句。
“這什麼歌?還挺好聽。”詹妮弗突然一愣,立刻轉過腦袋看向伊森。
“《地球最後的夜晚》”
伊森道,來自綠日。
“你寫的?”詹妮弗發現了關鍵點,這首歌她從來沒聽過。
“算是吧。但是隻有幾句。”伊森搖搖頭。
不是他不想送,而是沒這個能力,除了幾首爛大街的英文口水歌之外,他會的並不多。這首歌也隻記得這幾句,方才選擇唱完全是因為這首歌比較簡單。
“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才藝。”詹妮弗突然笑了起來。
“你還寫了哪些呢?”詹妮弗又問。
伊森亂哼一氣,現在猛一回想,還真想不起來什麼。
“行了,彆裝了。”詹妮弗倒是覺得伊森又在開玩笑,這首地球最後的夜晚,一定是他從哪聽來的。
不過經過伊森這麼一鬨,她倒是感覺好多了。
她看著伊森,突然撥弄了一下發梢,臉上泛起一抹有些嫵媚的笑容:
“你不會覺得我帶你來這裡,隻是想給你唱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