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伊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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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我現在渾身沒勁,我一定是病了,你的孩子在汲取我身體內的養分,吞噬我的靈魂。”海蒂克魯姆眼圈有些發黑,失魂落魄地道,自打懷孕之後,她整夜整夜睡不著覺,並且變得非常敏感。
“那隻是心理作用。海蒂。”伊森背靠著落地窗,雙肘搭在欄杆上,窗外正是紐約曼海頓中央公園的景色。
這裡是布裡吉特霍爾的天際線公寓,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這裡的七棟摩天大樓公寓建築可以看到遠處太陽從地平線處升起,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頓,這裡毫無疑問是最為昂貴的。
“看看,布裡吉特,她都已經開始試著進行胎教了。”伊森指著不遠處的布裡吉特霍爾。
布裡吉特正躺在沙發上,一個頭戴式耳機則扣在她的肚子上,仿佛在給肚子裡的孩子從小培養音樂細胞。
考慮到目前的時間點,布裡吉特肚子裡的胚胎,大概率還處於一堆細胞的狀態,伊森覺得這可能並無多大作用。
“你在給孩子聽什麼音樂?”伊森問。古典樂,世界音樂,唱詩班的聖歌,這些都能讓人陷入安寧。
“.”布裡吉特睜開眼睛。
“好吧。”伊森有些無奈。
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後代加入什麼基督教青年會。
“還是給他聽一些……阿拉巴馬樂隊的歌曲。”伊森提議。
“隻有阿拉巴馬的土老帽才聽那些。”布裡吉特道。
“你準備帶我們兩個去阿拉巴馬?”海蒂克魯姆跟著道。
“絕對不行。”布裡吉特連連搖頭。
“起碼,那裡離伊森很近。”海蒂克魯姆道。
“但除了伊森外,那裡什麼都不會有,你得開車三個小時才能找到一家賣牙膏的超市。”布裡吉特提到。身為美利堅當地人,她當然知道阿拉巴馬是多麼貧瘠且無聊。
“雖然你有些對阿拉巴馬的刻板印象,不過我並不會帶你們兩個去那,而是去……”伊森看著兩人。
懷孕這種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尤其是對於年輕女孩而言,她們可以在養胎的時候繼續工作,隻不過伊森並不想這樣。而兩人也並不想回娘家,兩人甚至沒想好怎麼跟自己的父母進行交代……
伊森則趁勢提出了一個新的想法,他會安排人照顧兩人,讓她們兩個專心養胎。
“……洛杉磯。馬上就是春季,相信加州清涼溫暖的海風足夠讓你們感覺到身心舒暢,就當是在那裡放個長假,會有保姆和傭人時刻陪伴,以及專業醫療團隊24小時的監測。”伊森道。
目的地當然不是伊森的家,而是麗莎的豪宅。
伊森在見到二人之前,曾經對麗莎說起過這件事,並對此表示苦惱,畢竟他隻是一個大學生,讓兩個孕婦陪在自己身邊實在有些不太好,誰要說多問上一句,發現兩個孩子的父親居然都是伊森,準會上阿拉巴馬當地的新聞頭條。
那樣可就太糟糕了。
而麗莎則是持12分的願意,對兩人表達了歡迎。
對彆的女人而言,這或許非常奇怪,甚至會讓伊森感覺到危險,但放在麗莎身上,一切都顯得那麼順理成章。
麗莎始終對和伊森的關係保持開放觀念,說人話就是:隨便玩。
背後的邏輯是她精準的禦夫之術,她將伊森對自己的忠誠建立在事業,而不是身體上。
隻要事業不倒,她永遠都是伊森最信賴的人,也會是永恒的第一順位。
當然,凱瑟琳可能會對此表示疑問,起碼麗莎覺得自己能保住前二的位置,正因如此,她對於格蕾絲的突然出現如臨大敵,並在第一時間來到伊森身邊。
因為按照她的邏輯,格蕾絲所做的事距離伊森可太近,這可是莫大的威脅。
而至於這兩個模特,在麗莎眼裡就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她們倆……隻是伊森的鍛煉對象。
所以,為何不將兩人收入自己麾下,彼此照應,順勢穩固自己的地位呢?
無聊的宮鬥劇……
伊森這才意識到,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宮鬥高手,這跟文化氛圍也許無關。
儘管表麵上大家相安無事,但共享男人這種事,不論怎麼樣也還是會讓她們不爽,而這種不爽也需要發泄,發泄的對象自然就是同類。
不過麗莎還是能夠信賴,誰叫她喜歡看彆的女人麵對伊森時的阿黑顏,套用在男人身上,這可是個非常糟糕的癖好。
聽著伊森這一番介紹,二人也不禁心馳神往。
“孕婦可以衝浪嗎?”布裡吉特霍爾道。
“當然可以,醫生建議我們在懷孕初期保持適量運動。”海蒂克魯姆回應。
歐美女人果然不太一樣,怪不得老的那麼快。伊森搖搖頭。
要是換到老家,彆說衝浪,就是網上衝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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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校生?”阿拉巴馬大學校長辦公室內,校長看著坐在對麵的伊森,沒想到久違的伊森一開口卻是提到了這件事。
“沒錯,我已經讓他發出了轉校申請,目前招生辦公室應該已經收到了,轉學理由填的是體育特長生吸納。”
“特長生?尤金告訴我,他可不是橄欖球特長生,而是橄欖球特短生,而且在UCLA遭遇過處分,在校園內攜帶違禁藥品。我不能讓他轉學進來,更不能讓他進入橄欖球隊,這事要是傳出去,彆說是你,就連我也會被憤怒的阿拉巴馬球迷發出死亡威脅。”校長特意提及。
“事實上,他是我留校的條件之一。”伊森揉著太陽穴,直接了當的說道。
“留校條件?”校長眉頭緊皺。
“沒錯。”伊森點點頭。
“另外還包括對獎學金金額的提升,以及成績解鎖條款,而且還包括更大的自由,我需要不受限製的接受媒體的采訪,而不需要通過學校的準許,還有讓我在橄欖球隊內部擔任職位,以及,我擁有對球隊讚助商的一票否決權。”
去年的伊森還礙於ncaa投鼠忌器,今年的伊森可謂是一上來就獅子大開口。
“伊森,我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校長顯得非常憤怒。
“你知道的,我值這個價,不然我就去佛羅裡達鱷魚隊,每年都能喝到佳得樂,亦或是進入阿拉巴馬的死地奧本陣中。”伊森專挑刺激的說。
校長深吸一口氣,抿起嘴角。
“伊森,我覺得在談判之前,我們還是關注另一件事。”
校長打開抽屜,拿出一份花名冊,遞給伊森。
伊森翻開,裡麵都是有些熟悉的身影。
肖恩亞曆山大,邁克爾沃恩,幾位防守主力也位列其中。
“這上麵是今年參加選秀的名單。”
“全都要走嘛?”伊森加快了翻閱的速度。
“沒錯,三年一個建隊周期,今年是新一周期開始的時間。會有很多關鍵球員離隊,今年你想拿到去年的成績可不太容易。”校長謹慎的說道。
原本,是想用這個理由敲打伊森,告訴伊森不要太過於自負,畢竟在大學橄欖球中從來都沒有王朝一說,學習生涯,學位證才是大學的主旋律。
卻看到伊森砰的一下將花名冊摔在桌子上。
“之前可沒人告訴我這些!”
“那是因為有些人選擇提前畢業。所以在提條件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今年的形勢。”
“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我認為……”伊森身體向後仰。
“今年阿拉巴馬必須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