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紀芸其實從一開始就用錯了方法。
她明明占儘優勢。
其實可以什麼都不做,隻是保持從前的狀態,輕輕鬆鬆能讓紀家的名聲好起來,讓她的名聲好起來。
可紀芸偏不。
非要做那個最不堪的選擇。
從這一點看,紀芸本來就是個卑劣的人。
“既然沒什麼事情了,我就先走了。”陳念得到王躍軍的點頭後,朝著幾人敬禮,轉身便要離開。
結果一轉身就見到了紀瀾。
當然,紀瀾也不是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他現在的情況,出門身邊自然要跟上人。
隻是比起從前,紀瀾這次的狀態差了許多。
沒穿軍裝,還胡子拉碴。
陳念也隻是愣了一下,很快想到紀芸都瘋了,作為家屬總要有人來看看。
現在紀家其他人還在調查中,紀芸出事,不可能攔著他們不讓見。
這樣也太不近人情了。
“陳念。”
見陳念要離開,紀瀾連忙喊道:“等等!”
陳念腳步就沒有停下,也就沒有到看到紀瀾那張滿是懊悔的臉。
紀瀾還想要去叫住陳念,就被負責看著他的人攔住。
紀瀾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想到那些事情,也沒有那個臉麵去叫住陳念了。
或者說,他剛才那個樣子,對陳念來說都是一種侮辱。
走到病房前,紀瀾看著熟悉的王躍軍等人,張了張嘴,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王躍軍其實也很看好紀瀾。
當然,對比看好陳念和聞狄那種是不一樣的。
在大院裡,王躍軍一直覺得紀瀾隻要穩紮穩打,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要超過紀勇軍,後麵再努努力也不是不可能。
但聞狄和陳念卻屬於,這兩個人到了他們如今的年紀,要超過他們是毫無疑問的。
現在看著紀瀾這落拓的樣子,王躍軍難免覺得可惜。
也是個好苗子啊!
想到這裡,王躍軍看向紀芸病房的眼神更為厭惡了。
都禍害多少人了!
現在瘋了還不忘算計人。
王躍軍把剛才的事情說了,提醒紀瀾:“我知道你們跟紀芸的關係好,不要求你多考慮考慮親妹妹。至少為了你自己,為了紀家其他人,讓紀芸好好配合工作,你們一家也不是不能減輕影響。”
要說完全沒有影響。
那是不可能的。
紀芸拿到的那些信息和情報,全都是從紀勇軍手裡流出的。
當然可以說紀芸是家裡人,難以設防。
但紀勇軍身為軍人,這就是他的問題。
留下來是不可能了。
但隻要洗清嫌疑,以紀勇軍從前的功勞和工作經驗,包括他這麼多年積攢下來的人脈關係,要去個好一些的單位,不是問題。
紀瀾滿口苦澀。
他來的路上已經聽說了紀芸在發什麼瘋。
如果是一天之前,紀瀾也會覺得紀芸瘋了。
但是現在,他很清楚。
紀芸不是瘋了。
而是重生了。
或許陳念也是。
但紀芸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