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蘋果皮看著都好吃。”陳念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把蘋果皮削得這麼好看。
感覺碼一碼，都能堆出一個完整蘋果的樣子。
聞狄輕笑：“是嗎？”
他看了眼自己削下來的蘋果皮，說：“小時候跟著我爺爺一起生活過，他生活習慣很精細，吃蘋果不光削皮，還要切成小塊用簽子吃。我從小跟著他學的。他削的皮更好看。”
其實不光削皮。
小時候的聞狄，生活的非常細致。
而且家裡也不愁吃喝。
彆的小孩還在餓肚子的時候，聞狄在食物方麵都能說得上奢侈。
肉蛋奶全都不缺。
這也是後來聞狄家裡要急流勇退的主要原因。
隻是聞狄的父母也沒想到，他們這一退，倒是讓聞狄吃了一陣子苦。
陳念很難想象如今的聞狄小時候是什麼模樣。
更想象不到聞狄曾經竟然是個生活得那麼精致的小男孩。
“是不是很奇怪？”聞狄抬眸看她，笑道：“我父母家中都算得上是小有資產。”
“我知道。”陳念點頭：“不是說你爺爺和外祖父一輩都有出國？”
這其實在軒轅劍特種大隊裡不算秘密。
大家都不會拿出來說罷了。
現在這個情況，出國的親戚不算好事。
更不要說，聞狄這還是親爺爺和親外祖父。
“倒也不是這樣。”聞狄削好蘋果，遞給陳念，說：“其實早些年留學沒有想象的那麼……”
聞狄抿唇，有些猶豫的說：“沒有想象中那麼花錢。當然，那邊花費肯定是不低的，但國外的學校其實都很願意接納華國的年輕人去上學。”
這話，聞狄聲音很低。
見陳念表情沒什麼變化，聞狄這才繼續說：“你也不要覺得這是什麼好事。說白了，人家就是用名校作為噱頭吸引學生的同時，還能將他們名校的概念推廣到的其他國家。”
留學。
其實是一門生意。
更早一些的時候，那些國外名校接納外國留學生還有不少優惠。
鷹國那些國家做這門生意做得早，所以在後世形成了世界級名校的概念，不僅讓學生，更讓諸多學者教授對那些學校趨之若鶩。
陳念咬著蘋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後世華國高校給留學生的優惠那麼多了。
當然，不排除就是有些人崇洋媚外。
但大方向其實也是想要做這一門生意。
隻不過等到他們進入這個生意場的時候，最大的那一塊已經被彆人吃了，他們隻能趁著最後一點餘暉儘快占據一些“利潤”。
聞狄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多說，這裡畢竟是醫院，話題實在是有些敏感。
“早些年我們家條件還不錯，吃的也就好一些。後來我父母，以及我爺爺出事，陰差陽錯把我留下來了……”
聞狄歎了口氣，冷不丁問陳念：“你還記得佟立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