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樣,半靠在沙發床上心不在焉看著電視,專心致誌啃著梨。
等到兩個梨都被吃過了,張楚河再次心懷不軌,蠢蠢欲動。
但他知道,夏兔剛才可能是在拒絕被自己掌控,試探著抓住了夏兔挨著自己的手,說道:“兔兔姐,我想親親。”
親親,現在夏兔不排斥。
沒說話。
得到默許,張楚河半側靠了起來,借著昏暗的燈光,迎著那張含羞的俏臉,慢慢低頭親了上去。
兩人再次貼在了一起。
親了許久許久。
但貪婪,是人最無法控製的本能。
親的太久,胳膊有點累,張楚河胳膊往下一沉,俯到了夏兔身上,並且抓住了夏兔的另外一隻手。
十指相牽在一起,張楚河用肘關節支持著全身重量,低頭看著近在咫尺,閉著眼,眼皮還在微微眨動的精致容顏。
一種打心底的甜蜜不可抑製閃過。
兔兔姐害羞了。
張楚河卻不知道,夏兔此時膝蓋已經蠢蠢欲動,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上,她心裡既有一種恐懼,又有一種無法控製的衝動。
但心裡卻又知道這將是自己的男人,而這個男人不顧彆人鄙夷嘲笑的眼光,為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
不是我不想反抗。
他現在抓住我的手,我沒辦法反抗。
他做了這麼多,就讓他占一次便宜好了。
就一次。
這時,張楚河卻低頭,在那微微眨動的眼皮上親了一下。
夏兔睜開了眼。
心裡卻一下被撕開了很大一條口子。
她以為,張楚河是要......咬自己的。
這個大笨蛋。
一股暖流自小腹升起,轉瞬流淌在胃裡,蔓延在了心裡。
卻又被抓住了雙手不能反擊。
一種莫名的激動令夏兔昂起頭主動親在了張楚河嘴上。
彼此纏綿了許久。
許久。
而張楚河,第一次真真正正捉到了靈動,卻又無限甜蜜的源泉。
包廂裡有中央空調撒著冷氣。
但冷氣,也已經沒法壓製這裡的熱氣。
張楚河鬆開一隻手,在夏兔光潔的臉上撫摸著,一點一點下滑。
一次,又一次。
漸漸地。
心裡的渴望將他的手帶到了一個地方。
就在這時,夏兔睜開了眼:“你身上怎麼會有女孩子的睡衣?”
張楚河人都傻了,自己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點。
夏兔心跳的幾乎到了嘴裡,自己剛才居然有種期待。
這可是電影院啊。
還有這個混蛋。
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就動手動腳的。
越想,心裡就越氣。
夏兔一把將張楚河推翻,拿起韓迪的睡衣,在鼻子上聞了聞:“你跟我說,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香味,剛穿過沒多久的。睡衣是女孩子的貼身衣物,你跟我說,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張楚河連忙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夏兔憤憤道:“我不聽你狡辯。”
說完。
夏兔起來穿上鞋子,快步跑出了電影院。
張楚河立馬就跟著去追,可夏兔步子太快了,等到追上,隻能看著她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這特麼......
張楚河心裡那個鬱悶啊。
打電話。
電話沒人接。
無奈,張楚河隻好在QQ上發了一條消息:“兔兔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姐說我這樣可以讓你開心點,就讓宿舍那個女孩幫我化妝,梨也是她幫我想的辦法。”
夏兔知道這事。
但肯定不能承認啊。
看著張楚河發來的消息,心裡還在砰砰直跳。
剛才,她居然想把大眼賊推到,這個想法太可怕了。
大白兔:“那個女孩是不是喜歡你,你倆什麼關係?女生的睡衣,怎麼可能輕易給其他男生,你彆騙我。”
楚河漢界:“不是,她是你姐的女朋友。”
大白兔:“你怎麼知道的?”
又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總不能說,我聽到的吧。
張楚河頭疼不已,隻好回道:“不信你問問你姐。”
再沒消息。
無奈,張楚河上了車,回來海灣花園。
客廳裡沒亮燈。
不過,借著外麵的月光,可以看清屋裡的道路。
張楚河懶得開燈,順著走廊走到自己房間門口,看著韓迪門下透出來的燈光,本想去找她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說什麼。
推門回到自己房間,鬱悶趴在床上。
大好的開局,卻在細節上犯了這麼一個大錯。
果然是細節決定成敗啊。
大白兔的QQ已經黑了,希望夏兔明天能幫自己解釋一下吧。
想了想,張楚河打開微信,心有所動,發了一條許久沒有發過的朋友圈。
楚河漢界:“燈火搖曳,何複天明。寂寞夜深無人語,獨有晚風伴天明。似雨點涼透我心,緣淺將近,卻執意不說彆離,似遠眺遙遙無期,茫茫無際,卻執意與君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