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也可以的。你不用送了。謝謝你。”
“還是我送你回去比較好。現在太晚了,你一個人不安全。”
我突然歎了歎氣,對他說:“明天我想去一趟西路苑。這個女孩的怨氣太深,如果不了結她的心願,她會永遠留在那裡成為孤魂野鬼。”
韓晚庭眉頭緊蹙,低頭沉思。像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然後說了句:“我和你一起。”
“你如果很忙就彆去了,我一個人去也可以的。兩個人去反而還打草驚蛇。我有同學也住在那裡,我可以先去她那裡了解一下情況。”
他有些擔心地看著我,最後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夜晚的風寒冷刺骨,喧囂的城市像被無邊的黑暗吞沒,安靜的有些可怕。
“我現在隻有一個疑問,為什麼季珊珊會出現在那裡?你和季珊珊不是在元旦那會還一起表演過四手聯彈嗎?你們應該有點熟吧?”
他想也沒想,直接答道:“不熟。”
“你們沒一塊排練過?”我不依不撓地追問下去。
他聳聳肩,無奈道:“本來不是我上台表演的,是另一個男生,不過那天他突然生病了。”
老凡爾賽了啊。這就是彆人家的孩子吧。不過知道他們不熟以後,我還有點忍不住開心。
韓晚庭側過臉,低頭看向我,然後有些關心地問道:“你是不是很冷?”
一定是我剛剛笑的有點麵目猙獰,讓他覺得我是因為冷才這樣的。好丟人啊!
“還好。不算太冷。”
話音剛落,他毫不猶豫地把衣服坡在我身上了。
“其實不用這樣。這樣你會感冒的。而且我馬上就到家了。”我連忙掙脫,臉上滾燙滾燙的。
他執意把衣服摁在我身上,我被裹得緊緊的,不能動彈,隻能妥協。
就這樣。我們兩個一路邊走邊聊就到了小區門口。此時夜深風寒,我披著韓晚庭的衣服,身上暖暖的,心裡也暖暖的。
他在門口停下腳步,神情有些猶豫:“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和林傑是朋友嗎?”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讓我有點懵。
“是啊。我們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怎麼了?”
他的表情突然有點僵,但很快又擺出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
他修長的手指突然伸向我的臉龐,我本想躲開卻沒有躲掉。
他的手指輕輕點在我的眉間。
我與他四目相對,久久也沒有挪開。就好像春日裡,枝頭上那朵一直含苞待放的花兒緩緩綻開。
“怎,怎麼了?你耍流氓啊?”沒一會我就醒過神來,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我剛剛不應該問你的,你明白嗎?”他莫名其妙地苦笑了一下。
我看著他那好看的側顏,一時間有些恍惚。可到底是什麼他不該問?而我又不明白什麼呢?
而我真的不明白嗎?
突然間,我的頭很痛,但很快又不痛了。隻是不經意間瞥見了韓晚庭那複雜的目光。
天上月正明,清清冷冷,原本含苞待放的花好像一夜間凋零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對了,這個差點忘記了。謝謝你啊。”我把外套脫下來還給他。
我愣愣地轉過身,失魂落魄一般。就在剛剛,我好像忘記了什麼。
是忘記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