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刀子,眾人就已經嚇住了,此時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呸!乾什麼?不蒸饅頭爭口氣!我陸雲來的時候就跟我爹交代好了!今天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
吳家不做人,誣陷我大哥,那我就讓你們瞧著,做了壞事,是要受到懲罰的!
哥兒幾個,壓住他們,今天我要他們一人留下一隻手!”
陸雲搶過陸風手裡的斧頭,高高舉起。
“不要砍,不要砍!不是我,不是我,是周深,是周深讓我們這麼乾的!”
吳老三嚇得大叫。
斧頭從他耳邊呼嘯而過,重重的落在地上。
“哇呀!”吳老三嚇尿了褲子。
兩個村的裡正一聽,好嘛!果然是吳家冤枉人。
大槐樹村裡正的臉頓時耷拉下來。
流雲村裡正也不控製場麵了。
還穿著新郎官紅衣服的周深被劉二柱扯著領子提溜過來摔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
“聽說你還在鎮上讀過書呢?咋心肝肺也被墨汁給染成黑的了?”陸雲凶神惡煞的,一腳踩住他的手腕。
“心眼子不乾淨,也寫不出正派字,這手就廢了吧!”
“不要,不要,是寧修文教我這個法子的,是他出的主意,銘文也是他教我的,我不想這麼乾的!”
周深崩潰,涕淚橫流,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可被寧修文給害慘了,什麼陸家人老實,好騙,這比土匪都要嚇人!
他的婚禮,沒了不說,名聲也要毀了!
兩個村的村民全都炸了鍋。
剛還覺得出了氣的流雲村裡正,臉也耷拉了。
這裡麵怎麼還有寧修文的事?
“嘿!咱們兩村誰也彆笑話誰了,都有那老鼠屎。”大槐樹村裡正說。
但是流雲村裡正還是不想相信。
前一陣兒寧修文還跟著去衙門替陸家求情來著,怎麼轉頭又要害人家?
是不是這周深的在撒謊。
周家族親氣的不管了。
“自作孽不可活,族裡怎麼出了你們這樣的壞種!做這麼陰損的事也不怕折壽!”
“書白讀了!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丟人現眼!”
“還喝什麼喜酒,以後你們家有什麼事彆喊我,我們走!”
周遭的議論讓周家老兩口眼前一黑,差點昏死過去。
吳家族親也是麵色無光,一甩手走人了。
吳老爹捂臉悔的不行。
周深絕望的掃過周圍,忽看到一個鬼鬼祟祟躲在人群後的身影。
“寧修文!寧修文在那裡,你們去找他!”
寧修文被發現,剛要跑,被陸青青一個箭步上前抓住,狠狠一個過肩摔。
寧修文摔的五臟六腑感覺都要移位兒了。
“啊……陸青青……我是,我是秀才公,你打我是要……”
“修文,真的是你乾的?”裡正跑過來質問。
“不是我,不是我,是周深為了給他弟弟搶買賣,他弟弟剛學會了木匠活!”寧修文怎麼可能承認。
但是立馬有眼尖的村民指認:“肯定是他,我昨半下午看到他從周家出來,還喝了酒!”
“喝酒有什麼問題!陸青青,放開我!你信不信就算鬨到縣衙,你們也討不了便宜!”
陸青青幽幽的看著他,沒說話。
“哎,修文,你不該這樣!就算之前鬨了不對,你也得考慮考慮你的前程,考上秀才不容易。”
“裡正叔,我說了不是我!”
寧修文咬著嘴不承認。
陸青青忽兒一笑,眼珠黑涔涔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