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淩霄峰幾個師兄,一致認為——
笑笑心軟得跟水似的,才不會將桑妤做成傀儡,沒看師尊都麼有理會她。
笑笑不可能做這種事,師尊更加不可能會害他們......
桑妤在月華軒門口的小亭子,敬職敬責地“守門”,她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搖扇給自己扇風,卻實際在思索衝破封印之事。
突然,溫笑笑打著把傘走了過來,笑著道:
“桑妤,原來你在這裡啊,讓師娘好找。”
其中“師娘”兩個字,溫笑笑咬得格外重。
桑妤臉色一黑:“......”
見桑妤不好,溫笑笑笑意更深:
“哎,我都讓尋之哥哥不要對你那麼嚴厲了,可他非要說什麼嚴師出高徒,
怎麼都不準我讓你去休息!”
“既然如此,師娘也不好心疼你了。反正你守門也是空著,不如就幫師娘把這嫁衣上的金鳳繡好吧,就是這裡,鱗片不知道怎麼漏縫了一塊。”
說罷,溫笑笑就將一件散發金紅色柔光的錦衣,塞到了桑妤懷裡。
笑著說了一堆要求後,溫笑笑便回了屋內,讓浮光道君親自指導她修煉.....她進門便看到,看著氣質冷清的浮光道君,卻在給她如同凡夫俗子一樣洗手羹湯,嘴角的笑容更甚了些。
桑妤:“.....”是真的把她當女配整了啊。
薛尋之透過月華軒的窗戶,看到了桑妤手裡捧著大紅色嫁衣,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片刻後周圍沒有了人,她才用手搓了搓眼睛。
薛尋之都到了化神期,這點距離自然能夠看清楚,桑妤掉落到嫁衣上的兩滴眼淚。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桑妤一眼,卻還是在溫笑笑的催促下,關了門窗。
這邊,四個師兄弟是特意來拜見師尊的......
幾人來的時候,正巧也看到了桑妤在落淚。
離戈頓時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識想要過去安慰桑妤,卻被遲敘拉住:
“大師兄,為什麼攔著我,小六都哭了,你沒有看到嗎?你舍得她哭,我是舍不得的。”
遲敘沒好氣道:“老四,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那麼衝動,你體內雖然有獸族血脈,但是你並不是獸,若是你控製不住自己,與獸有什麼區彆。”
離戈被數落得有些委屈,他不過是想去安慰小師妹,怎麼就成了蠢笨的獸了!
遲敘知道他腦子簡單,隻能耐心解釋道:
“師尊神識強大,桑妤哭了他老人家難道看不到嗎,但他既然不管顯然就是故意壓桑妤性子呢。你眼巴巴跑過去,難道要順著桑妤的意思,讓她不用幫笑笑縫製嫁衣嗎?”
離戈忙不迭搖頭,道:“當然應該,若不是笑笑嫌我笨手笨腳,我都會幫她縫。”
遲敘無語,隻覺得離戈腦子實在不開竅。
他是不是不知道,笑笑一旦穿上了那嫁衣嫁給了師尊,他就再不能黏著笑笑了啊。
但,他也不想挑眉這一點,而是道:
“是啊,那既然是應該的,你去與桑妤搶什麼活乾啊,彆又助長了她的氣焰,你忘記你上次在劍塚被紮成了刺蝟,現在傷口都沒有複原?”
離戈一聽這話,立馬止住了腳步。
桑妤被人冤枉了,確實應該生氣,但是連他也一起炸了,他至今還有些生氣呢。
“大師兄說的對,我還是不過去了,讓桑妤哭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