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族子弟,又何必自相殘殺?”
石淵聲音如鐵,眸光冷冽。
石天擦去嘴角的血跡,掙紮著撐起身子。
“同族子弟?”
石天嘴角一咧,白森森的牙齒染上鮮血。
“當年挖我骨血,害我性命的時候,他們可曾想過我是同族子弟?”
“今日一戰,生死勿論,族長為何出手?”
石天盯著石淵,目光寸寸淩冽。
石淵冷聲道:“哼,本族長隻是不忍見你們自相殘殺罷了,害得我石族白白折損天驕!”
石淵的話,讓石天笑了。
笑得很苦。
“天驕?”
“族長口中的天驕,也包括我嗎?”
“若是今日敗的是我,族長還會出手嗎?”
石天句句見血,問得石淵一時語塞。
整個演武場,安靜得可怕。
觀眾麵麵相覷,眼神逐漸變得幽深。
看來傳言是真的。
當年石天的至尊骨被挖,竟真是石堅一家所為。
而石淵的沉默,則證實了這一點。
堂堂石族,竟曝出如此驚天醜聞,嘖嘖……
隻是關於此事,在場之人尚無人敢議論出聲,否則便是將石族得罪到死。
大家很默契地選擇吃瓜看戲。
石淵也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劍眉緊皺。
片刻後,沉聲道:
“今日之事,另有蹊蹺,本族長自會查明。”
石淵頓了頓,掃過看台,眸光如刀。
“但在此之前,本族長絕不允許同族自相殘殺。”
石淵冷眸定在石天身上。
“你雖然覺醒了至尊骨,但根基尚淺,不可妄動殺念。”
石天笑了,笑得很冷。
“族長這是要袒護石堅?”
石淵眉頭微皺,不怒自威。
“本族長自會秉公處理,無需你來置喙。”
石淵麵色已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了。
身為堂堂一族之長,他何曾被人當麵頂撞過?
而今日,竟被一個小輩屢次挑釁!
簡直豈有此理!
石天忽然大笑起來。
“這就是石族,這就是所謂的公平!”
石天扭頭看向地上癱軟如泥的石堅,冷笑聲中更加輕蔑。
“石堅,你看看你,依靠他人才能活命,你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石天心中也是一陣不甘。
他數十年如一日,付出了無數血汗,為的就是能找回公道。
可如今,公道何在?
就在此時,看台之上忽然湧起兩道強大的氣勢。
石堅的父母,石岩夫婦站了起來,暴嗬一聲。
“小畜生,你敢如此羞辱我兒!”
石岩夫婦渾身氣勢洶湧,凝聚出兩隻巨大的手掌,衝著石天當頭拍下。
天地瞬間停滯。
時間在這一刻停止流動。
巨手在半空中凝滯,距離石天隻有三尺,無論石岩如何催動,都無法再前進一分。
一股滔天氣勢自演武台外洶湧而入,如蒼龍探爪,將石天牢牢護住。
族長石淵都感到一陣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