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中的油燈造型古樸端莊,燈座是蓮花形狀,用青銅雕刻而成,上麵承著一個小小的油碗,裡麵盛著半滿的已經被時間凝固了的油脂,被點燃後散發出淡淡的鬆油香。
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沉思之色,他不認為這個看起來很神秘的白發少女讓他把燈拿下來隻是隨口一說。
這個女人一直以來的表現都很冷漠,若非是發現了線索,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所以……他的目光移向另外一個燈盞,目光帶上了探究的意味。
此時的洛月見心裡正琢磨,這地方這麼黑,就算上麵點了燈,離下方的洞口還是有些距離,這麼找線索得多費眼睛?
所以她就想著,乾脆直接把油燈拿下來照亮,可以方便他們觀察。
正常來說,隻要將油碗取出,那油燈就能被直接拿下來。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洛月見怎麼取油燈也取不下來。
她自己也是有點尷尬,心說不會是因為年代久遠,所以這燈碗和底下那燈座粘一起了吧?
思及此,她就一邊繼續與手頭上的油燈作鬥爭,一邊想讓其他人試試能不能把另外一邊的油燈拿下來照亮。
她不知道的是,一旁的幾個人已經開始陷入沉思。
沉默片刻,還是皮夾克男人率先上前兩步將那油燈取下來。
令人驚訝的是,在皮夾克男人取下油燈的一瞬間,洛月見手中的油燈也一下子鬆動了,直接就被一直在試圖和油燈較勁的洛月見拿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兩盞油燈同時被取下的時候,隻聽得“哢嚓”一聲,下方那道不足一米的小門,自己開了。
“原來如此。”彆著玫瑰花的西裝男恍然,“這兩盞燈與那扇門,三點共同構成了一個機關,隻有兩盞燈同時被拔下來,這扇門才能開啟。”
“有點意思。”他笑的彆有深意,看向洛月見:“你究竟通關了幾場遊戲?”
洛月見有點懵,尼瑪這不是開玩笑呢嗎?她就是想拿個燈而已啊!
不過現在洛月見已經不是當初的洛月見了,反正這扇門遲早都是要開啟的,早點兒開啟,早點兒遇到危險。
洛月見在心裡安慰著自己,聽到彆著玫瑰花的西裝男問話,就下意識的比了個三,意思是自己已經完成了三場遊戲。
彆著玫瑰花的西裝男見到她的手勢卻是一笑,先入為主的以為洛月見是進行第三場的老玩家。原因無他,他也是正在進行第三場遊戲的老玩家。
沒有多做交流,由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男人打頭,他們幾個彎下腰,幾乎是以爬行的姿態依次進入了那個狹窄矮小小洞口。
前行差不多十米,裡麵的通道便足以洛月見直立通過,同時也變寬了不少。兩側偶爾會有一些小型的壁龕,裡麵擺放著破碎的陶器和殘缺的雕像。
越往深處走,溫度越低,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遠處隱隱傳來滴水的聲音,“滴答、滴答”,在寂靜的通道中格外清晰。
有水。
幾名老玩家立刻意識到,有水,就代表附近可能有地下河。一般這種情況,順著地下河走,總能找到一個出口,所以頓時眾人都興奮了起來,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跟在中間走的洛月見還納悶,怎麼這隊伍還越走越快了呢?
他們目前行走的這個通道長的嚇人,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竟然還是望不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