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君的眼光一黯,悲慟地說道:“會有什麼問題?阿森會得急性腎衰竭是因為他太拚了,他想讓我們未來的生活更好。我們明明還有幾天……就能領證了。如果,如果我早知道阿森會變成這樣,我無論如何都會勸他早些去醫院檢查,不要把自己弄得那麼累……”
蘭花看著她說著說著,陳怡君說不下去了,開始啜泣起來。
畢竟,剛要結婚的男友突然猝死,任由誰都會情緒崩潰的。
蘭花拍了拍陳怡君的肩膀,安慰道:“陳小姐,請節哀。”
之後,西藍花和皮皮等了快一個小時,何母才醒了推門出來。
何母知道他們是法醫之後,便揮了揮手打發道:“你們來做什麼!我的兒子都死了,人也已經下葬了,你們就不要再讓我們陷入痛苦的回憶了,行不行?”
“伯母——”蘭花擰著眉頭,對何母說道:“如果你兒子是非自然死亡,你也不想知道凶手了嗎?”
“非自然死亡,凶手?”何母大驚。
蘭花點了點頭:“伯母,我能不能和你到屋裡單獨談。”
“能。”何母說著就和蘭花進了房間。
而,在小廳內的陳怡君,望向身邊的皮皮問道:“法醫先生,您知道他會和阿森的母親說什麼?”
皮皮不太與人善解交道,特彆是單獨對異性的時候,他頓時變得無措起來:“我…我也不…知道。”
陳怡君還想問,可見皮皮緊張到不行,倒也不再問了。
大概過了一小時,西藍花和何母從房間裡出來了。
何母的眼角還噙著淚光,陳怡君想問聊些什麼,可是何母卻說人很累想要回房休息,讓陳怡君和蘭花他們一道走,一方麵替她送客,另一方麵也早點回家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一行三人下樓,皮皮和蘭花開車離開。
蘭花望著窗外,有些悵然地問道:“皮皮,就我們剛才和那位陳小姐接觸,你覺得她和她死去的男友關係怎麼樣?”
皮皮想了想,最終還是得出這麼一個結論:“他們很好。”
就從剛才的對話和神態,兩人都能感覺陳怡君和何森的關係很好,不然人走茶涼,陳怡君也不會在男友死後還來照顧他獨居的母親。
“頭兒,有結果了嗎?”
蘭花的小手抓緊了安全帶,點了點頭:“非自然死亡,兩起都是他殺。”
聞言,皮皮的臉色也不由跟著一沉。
西藍花和皮皮回法醫部沒多久,就對辦公室裡的人說道:“等會兒所有人和我去一趟警司,這起案子有重大進展。”
“是,頭兒——”
很快,一行人來到重案警司,召集警員開會。
西藍花將事先準備好的幻燈片放映到大屏幕上,標記出屍體頸部的屍斑照片,開口道:“各位,本月13日下午死亡的陶姓女子與5日上午何姓男子的猝死事件,不是猝死的意外事件,兩起都是他殺的中毒案件。”
話音一落,整個會議室內都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