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那個贏家!
今天沒能用刀把光頭男的嘴巴戳爛,並不代表這件事就此了結。
這筆賬,他會牢牢記下,改日必算。
至於當下……
他要給這件事收個尾。
公交車到了光明鎮公交站,他下車去水果店買了一個果籃,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車去了長圩孫少康家。
……
“梁萬軍?我不知道他認識梁萬軍啊。”
剛把宋曦送回家的孫少康,開著他的寶馬回家,路上跟那三位朋友通電話詢問情況,結果被對方不輕不重的質問了一頓。
“算了,已經不重要了,梁萬軍親自做了這個和事佬,還給我們遞了名片,這麵子不能不給,我看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不喝酒的光頭男還是相當理智的。
“好,我知道了。”
孫少康現在也是懵得一逼,經常和社會人接觸的他,自然聽說過狠人軍哥的故事,可是,錢權跟軍哥怎麼會認識?
他們是兩個完全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啊。
一路上犯著嘀咕回到家,車子剛在家門口停下,就看到一副讓他驚懵交集的畫麵——
錢權正從他家裡走出來。
他來乾什麼?
直接找上門了?
不知是心虛還是被剛才梁萬軍的消息嚇到,孫少康坐在車裡看著錢權,一時竟不敢下去。
錢權似乎認出了他的車,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也沒上前打招呼,就那麼走掉了。
孫少康鎮定了半天情緒,才把車開進車庫。
回到家看到錢權的果籃,不等他問,他爸跟他說:“剛才你有個叫錢權的高中同學來找你,我跟他說你不在家,他就回了,小夥子挺懂禮貌的,上門還帶了果籃。”
“他有說來找我乾什麼嗎?”
“沒說乾什麼,就順路過來看看,感謝一下你,說你在得知他在肯德基店打工後,特意安排人去照顧他生意。”孫父語氣中有讚賞的意味。
孫少康聞言,明顯錯愕地呆滯了一瞬,然後說:“哦這個事啊,居然還專門跑一趟,我等會給他發個信息。”
孫少康看著果籃,心想,這哪是果籃,分明是警告。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會覺得錢權來送果籃是來求饒的,懇請自己放過他,但在得知他和梁萬軍的關係之後,這果籃就有了不一樣的含義。
他自然不會真的主動去聯係錢權,因為那代表著示弱;
但,他同樣也不希望錢權再聯係他。
最好一切到此為止。
……
錢權回到家,看到爸爸正在和丁琳琅下象棋。
兩人都沒理他。
錢權也不打擾他們,搬張椅子坐在旁邊觀戰。
棋盤上的戰況已下到殘局,丁琳琅居然未落下風。
“你這盤下得可以啊。”錢權沒忍住表揚了丁琳琅一句。
“叔讓了我一杆車。”丁琳琅盯著棋盤說道。
“我說呢。”錢權笑。
錢文林看了兒子一眼,問:“你看這局誰能贏?”
“現在評價隻會擾亂軍心,我觀棋不語。”錢權保持中立。
錢文林欣慰道:“你越來越接近棋道了,不錯。”
七八步後,丁琳琅落敗。
“琳琅你的進步也很大,看來我那本棋譜果然沒買錯。”錢文林這盤贏得並不輕鬆。
丁琳琅微微蹙眉,還在複盤自己剛才到底是哪裡走錯。
“彆想了,我重新走一遍你看看。”
錢權邊說邊擺棋,很快還原了剛剛的殘局,抬頭看著爸爸:“爸,再走一遍?”
錢文林欣然答應。
爺倆沉入棋局。
丁琳琅成了旁觀者,然後她眼睜睜看著錢權一步一步贏了錢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