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洲會也不想開了,“散會,這個月各個部門的獎金全部取消。”
霍庭洲帶著戾氣從沙發起身,準備出去找個地方清靜,越過梁晚意的時候,她手抓住了霍庭洲的西裝袖子。
她笑著討好,“霍律,對不起嘛,我不該不事先請好假就曠工的,今天真的身體很不舒服,發燒了,肚子還疼......”
霍庭洲停下腳步,深邃的眸子盯著他,像是要把她碾碎,“是嗎?梁小姐,確定是今早上身體不舒服?”
梁晚意對著霍庭洲的臉瘋狂點頭。
“難道不是因為前男友要訂婚了,昨晚喝到不省人事,今天睡過頭了?”
梁晚意臉上的笑容僵住,那句即將脫口而出的對不起也卡在了喉嚨。
不是,他怎麼知道的?
霍庭洲甩開她的手,從衣架拿起西裝外套穿上,直接走出了辦公室,梁晚意還想追出去解釋一番,被蔣予琛攔了下來。
“晚意,彆去了,霍律的性子彆上趕著,越上趕著越生氣,你先晾晾他。”
當然這句話是湊到梁晚意耳邊悄悄說的,他可不敢在公司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老板的壞話。
“可是......”
“從長計議吧,到飯點了,我請你去對麵的麵館吃炸醬麵。”
梁晚意心裡藏著事,雖然沒胃口但也答應下來。
到了麵館已經將近兩點,裡麵的人不多,他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點完了餐,蔣予琛抽了紙巾幫梁晚意麵前的餐桌擦了幾遍,又給自己這邊的擦了擦。
他問她:“你昨晚得罪霍律了?“
梁晚意皺眉,”沒啊?”
“是嗎?他今天早上來的時候跟吃了槍藥似的,把每個彙報工作的主管都罵了一通。還好你來了,不然他們幾個估計再過兩小時也吃不上飯。”
梁晚意納悶了,昨晚他睡著之後她才走的,期間沒發生過任何衝突,不都好好的嘛?
難不成是因為昨天說的那個賠償?讓他感到不適了?
不會啊,當時他聽到賠償後,表情雖然有震驚但也沒發火啊,況且他還答應了她的賠償呢。就算是想反悔也不至於把她開除了吧?
可除了這件事,還有彆的可能性嗎?難道真是這個禮尚往來的賠償把自己工作玩丟了?
梁晚意問他:“你為什麼說,是昨晚?不是因為我今天曠了半天班嗎?”
蔣予琛開了瓶汽水遞給她,
“人事令是今天上午九點發布的,我今早上到公司挺早的,八點半,楚楚就已經坐在了門口的小辦公間裡,我還看著她把你留在那兒的水杯扔進了垃圾桶。”
梁晚意:……
“如果不是昨晚得罪的,那怎麼可能在九點就把人事令擬好了?楚楚今天還特意化了精致的妝,她那個血盆大口,一看就是有備而來。”
“今天早上九點?”梁晚意蹙眉,不對啊?
她趕緊打開微信,點開對話框,看清了霍庭洲那條消息的發送時間。
淩晨三點四十六分。
我偷,還真是昨晚上被開除的。
她又看到上麵的一條通話記錄,時長是十六分鐘。
什麼情況,昨晚誰拿了她的手機給霍庭洲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