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意聞言,心裡為難。
“可是霍娜娜非要我出現在訂婚宴上,不然她不會放過羅琦他們的,霍律,能不能......”
“你敢走的話,我保證柯向東這輩子都出不來。”
“可剛才柯昱說柯叔已經出來了。”
“嗬,怪不得這時候要走,感情是覺得用不上我了,急著與我劃清界限?”
梁晚意搖頭,“霍庭洲…….”
“他拿著賀家的汙點要挾賀霍兩家,你覺得賀家人這麼好惹,能讓一個柯向東騎到頭上來?真以為自己兒子嫁進霍家就能保命了?梁晚意,到最後你還是得回來求我,所以我建議你今天彆惹毛我。”
“霍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柯叔會有危險?
“字麵意思。”霍庭洲又給自己點了支煙,身上的氣壓低到可怕。
“那我也不能不回去,霍律,我朋友還在那邊。”
“是因為朋友?還是對柯昱餘情未了?”
霍庭洲身上還是剛才那件睡袍,臉上的冷漠卻讓梁晚意又看到了剛認識那時候的霍庭洲。
偏激,狂妄,不信任,不放過。
那張圖鑒上,他的性格缺陷在此時被展現,梁晚意知道,現在他什麼都聽不進去。
她放下手上的行李,在霍庭洲身旁坐下,耐心與他商量,“霍庭洲,我們今晚一起回京城好不好?”
“不回。”
“你要是喜歡杭城,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來。”
霍庭洲冷笑一聲,“以後?你覺得這次去了訂婚宴,我們還會有以後?”
陰鷙的黑眸對上女人迷茫的狐狸眼,“梁晚意,人不能既要又要。”
“那你說,你想我怎麼辦?放棄羅琦和喬宇天,陪你在這兒度假?霍娜娜說我要是不去訂婚宴,就把我朋友送到裡麵拘留,你要我袖手旁觀?”
“你難道不知道,你去這一趟是乾嘛的?”
“知道,被羞辱,被欺淩,再向霍娜娜道個歉,讓她氣消。”
霍庭洲被氣笑,”那你還去?”
“那我能怎麼辦呢?除非霍律你能陪我去這一趟。”
但這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嗬,你倒是挺大的臉兒。”
“嗯,我知道我在你這兒沒這麼大的麵子,所以我說了我自己回去。”
“如果隻是擔心你朋友,那這事交給我,我一個電話的事兒。前提是,你必須留在這兒。”
梁晚意歎了口氣,“好,這事兒交給你,但今晚我們可不可以回京城?我不去訂婚宴,今晚我就在京都府住好不好。”
畢竟,現在她現在一點玩的心思都沒有,回去京城萬一有情況也方便及時趕到。霍庭洲說打個電話就能解決,萬一霍娜娜氣不過做什麼蠢事呢?
“不行。”
“不是不去訂婚宴就行了?為什麼連京城都不讓回了呢。”
霍庭洲心裡鬱結很深,原本敞開的心再一次全然關上。
他言語刺人,“梁晚意,既然需要靠著我,那就遵守我的遊戲規則。”
本來還算乖順的梁晚意,在聽到這句話後,情緒有了明顯的波動,最近幾天對霍庭洲積累起來的好感瞬間煙消雲散。
她剛靠近霍庭洲的心也被某種東西一點點拉開。
“霍庭洲,你就一定要在一段關係裡保持絕對的上位者嗎?所有事必須都你說了算,沒有半點商量餘地。我知道你在京城權勢很大,但你從未給過我絕對的信任和準確的安全感,我就不能有所顧忌?這是你霍庭洲的遊戲,卻是我朋友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