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就要認。”
駱羽:……
“待會兒她要看我的傷,你攔著點。”
駱羽挺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你能瞞她這一會兒,還能瞞她到你傷好了?”
霍庭洲的頸部被吊燈的金屬支架砸到,還好沒骨折,但因為有舊傷在,疼痛讓他差點暈厥過去,所以剛才他讓醫生先給自己注射了止痛劑,不然根本沒法和梁晚意聊這麼幾句話。
背部的玻璃碎片紮的很深,不少進入真皮層,去掉大的碎片還需要一點點處理小的,麵積實在太大,又沒法在玻璃渣去掉之前止血,所以現在沙發邊緣已經淌滿了血。
這個程度的傷恢複需要一段時間,而且會留疤。
霍庭洲額前出了一層薄汗,“瞞一天是一天。”
起碼現在血流不止的畫麵不能被她看見,她膽子小還愛哭。
駱羽挺不理解的,“以前你拿自己的婚姻幸福來留下自己的命,現在你又要拿自己的命去退婚,值得嗎?”
霍庭洲也挺不理解的,但就是想這麼做,“沒有她以前,自己的婚約無所謂,活著就好,現在有點貪心了,想活著好好跟她在一起。”
“你變了。”
“怎麼?”
“沒那麼冷血了。”
“她在,我不想嚇到她。”
傷口整整處理了一個多小時,才上藥包紮,霍庭洲艱難地起來,換上一身乾淨的西裝,人看上去還有點憔悴,“再幫我打一針止痛劑。”
“霍律,您今晚最好去醫院治療,老打止痛針恐怕......”
“打上。”
醫護人員隻好按照霍庭洲的要求又打了一劑止痛針。
剛打完,梁晚意就推門進來,蔣予琛攔都攔不住。
“霍庭洲!”
梁晚意看到穿著西裝又恢複了士氣的霍庭洲,開心地衝向他,“你沒事就好。”
霍庭洲張開懷抱,抱住撞進自己懷裡的梁晚意,“都說了一點小傷,你大驚小怪。”
“我看那個吊燈這麼大,就算沒被砸到,光是玻璃也會把你紮成重傷。”
“知道你會心疼,不敢重傷。”
“表哥,警察在外麵等很久了,需要你出去錄一下口供。”
“嗯,那你在這休息會兒,錄完口供回酒店。”
“好。”
駱羽他們都出去了,梁晚意看著醫生收拾完東西也出去了,梁晚意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下來。
休息室內有很重的酒精消毒後的味道,梁晚意坐了會兒覺得實在刺鼻,便起身準備出去。
不小心踢倒了垃圾桶。
梁晚意趕緊蹲下把垃圾桶扶起來。
想著順便把捏在手心止血的海綿球也丟了,掀開蓋子,看到裡麵一整桶全是血的海綿球心臟抽了抽。
休息室外,霍庭洲站在講台邊上,和兩個警官講述著當時的狀況,瞥見從休息室出來的梁晚意,兩人視線對上。
梁晚意衝他淡淡的笑笑,隨後就站在蔣予琛邊上,安安靜靜地看他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