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門邊的牆上,掌心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心疼、自責蔓延全身。
他是因為開了她的車才會出意外的,他為了不讓她淋雨,開了她的車......
現在他的腿壞了......
霍庭洲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忍受自己半身不遂......
她寧願出車禍的是她自己,她死了也就死了......
可老天為什麼要這麼對霍庭洲......
這輩子,他被霍賢整的還不夠慘嗎?
現在為什麼連她梁晚意也會給他帶去不幸。
蔣予琛走出來準備喊護士給霍庭洲重新紮針,看到還在門外的梁晚意,她哭的實在太凶了。
“晚意......”
梁晚意趕緊噓了一聲,搖頭小聲道,“彆讓他聽見。”
說完轉身就往電梯去。
梁晚意回到自己的病房,三個身穿警服的男人站在病床邊。
“梁晚意是吧?”
“是。”
“京城刑偵大隊嚴冰,做下筆錄。”
“你好。”病房沒有彆的坐處,梁晚意隻好坐在病床上,三名警察拉了凳子坐下來。
“姓名。”
“梁晚意。”
“和報案人的關係。”
“我是霍庭洲的妻子。”
“嗯,你詳細描述下事情的經過。”
“霍庭洲昨晚開的是我的車,那輛車我在霧山度假村的公共車庫停了大半個月,中間一直沒去看過,昨晚忙完店裡的事準備開始休長假,所以才會把車開回去。結果臨走的時候下了暴雨,我老公怕我淋雨,自己冒著雨跑到車庫開我的車,路上他給我打電話,說刹車失靈了,當時他的車速非常快,大概有120瑪。暴雨天路非常滑,所以在那一段大轉彎,車子快速轉彎,輪胎打滑,車子就直接衝了出去。”
“車子之前有刹車失靈的現象嗎?”
“沒有,霍庭洲的車子多,請了兩個專業的師傅每周都會給車子做一遍檢查,所以不會有這樣的情況。”梁晚意有一點不理解,“霍庭洲的車就隻是刹車失靈嗎?當時他的車速很快,霍庭洲應該不會在那個時候想著飆車。”
嚴冰:“刹車失靈了,同時車子的製動程序被遠程操控了,霍庭洲當時沒有踩油門,但是車速一直加快,所以,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蓄意殺人案件。”
“製動程序被操控?你是指這個人還懂程序?”梁晚意腦子裡浮現一個人。
“這個我們還不確定,梁女士,這是我們在車庫調取的監控,在上周,有個人撬開了你的車門,在駕駛座待了大概半小時。”
“半小時?”梁晚意看著手機裡的畫麵,灰衣黑褲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打開了車門。
“你看這個身影,能否想起什麼人?”
梁晚意仔仔細細地看了遍,搖搖頭,“看不見臉,不認識。”
“你丈夫指控這個人是賀呈凜,請問你認識嗎?”
“賀呈凜?”
梁晚意沒想過會是他,但霍庭洲說是,肯定不會平白無故的。
他是律師,他隻有在確定的情況下,才會這麼指控。
“我看不出來。”梁晚意實話實說。
“所以,這個賀呈凜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