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衛蕤摸著下巴想了想,接受了這個解釋,“懂了,指定有人害你。”
她退開一步,又催著應霄上床,從空間扣裡找出便攜式治療儀,說:“衣服解開,先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
應霄做好了被質疑,被追問,甚至被指責的準備,沒想到卻是這麼輕描淡寫的反應。
他微微一愣,問:“你相信我?”
“嗯嗯,你是我獸夫,我選擇相信你。”衛蕤見他不動,乾脆自己上手扒衣服。
這具軀體傷痕累累,新傷疊舊傷,足以見他不曾愧對帝國。
衛蕤又說:“等我給你治好,咱們回中央星。有什麼冤屈,到時候再好好清算。”
治療儀的效果比治療艙弱一些,也足以治療大部分傷口。
應霄身上鐵鏈磨出的傷口和打鬥的傷口,都在儀器的作用下逐漸愈合。
但最可怕最猙獰的蟲毒傷口卻沒有絲毫改變。
應霄克製地握住細長的腕子,認真道:“殿……阿蕤,你能相信我就好。不用給我治療了,沒用的,我時間不多,回不去了。”
衛蕤收起治療儀,雙手舉到他麵前,貓爪開花似的張開五指,笑吟吟問:“看到了什麼?”
她的手指細長,皮膚極嫩,不見青色的血管起伏,宛若白玉。
應霄道:“手很好看。”
“誇得很好,但錯啦。”衛蕤對上應霄認真的目光,也認真了幾分,“這叫奇跡之手啦,仔細看好了!”
她選準應霄胸前幾道抓痕,手掌輕觸,發動治愈天賦。
溫暖的能量在體內遊走,應霄忍不住微微瞪大了眸子,他記得這種感覺。
在鎮長牢裡的時候,他幾乎失去了意識,就是這樣一股能量入體,他才能再次睜開眼,沒想到居然是阿蕤救了他。
猙獰的抓痕中,黑色的毒液如蛇般撕咬傷口,令其不斷向體內潰爛。
微弱但堅強的治愈能量如涓涓細流,令潰爛愈合,毒液對此並不以為意,卻沒有發現,它的身軀被悄無聲息化解了一小部分。
衛蕤治愈能量耗儘,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隻好轉了一點點的傷口,精神振奮。
“這就是1級天賦能做到的極限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儘快升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恢複健康啦!”
應霄眸中也多了一些光亮,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剛才又輕鬆了一些。
果然,阿蕤才不是什麼廢物。
她明明就比任何雌性都要厲害,從前如此,現在依舊如此。
應霄翻身下床,單膝跪地,目光灼灼盯著衛蕤,虔誠道:“請讓我擔任您的護衛,保護您在厄召星的安全!”
“哎你!”衛蕤又好氣又好笑,合著這人根本沒聽進去她反複強調的事。
“我再說一遍,以後你就是我的獸夫。”
“我……配不上殿下。”
若放在以前,應霄是最年輕的帝國少校,前途無限,覺得自己未必不能同頂尖雄性爭上一爭。
而現在,他隻是一個罪人,哪怕掙紮著活下來,這輩子恐怕也沒有機會離開厄召星了,又怎麼再會肖想金尊玉貴的大公主殿下。
衛蕤才不管應霄怎麼想的,霸道地捏著下巴,讓他抬頭。
黛青色的眼瞳因為驚訝瞪大,顯得有點傻氣,鼻尖上的小痣倒是越發顯眼了。
她想了想,說:“剛才我都讓你親暈了,把結伴侶契約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正好現在補上,以後不許說配不上這種話了。”
說完,她閉眼,俯身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