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山錦作為之前的皇長子,剛愎自用,霸道無理。
但他生母舒妃顏紮氏當年隻是一位庶妃,遠不及皇次子端木青川的養母皇後阮氏的身份高貴,所以被立為皇太子,登上皇位。
端木山錦表麵上遵從父命,內心裡對皇帝的地位十分覬覦。
雖說現在大局已定,但他依舊沒有學會夾著尾巴做人,依舊對黃袍加身的二弟端木青川橫看鼻子豎挑眼。
日常還能壓得住,如今在宮外,又喝得酩酊大醉,心裡那些不甘就一瀉千裡。
端木山錦知道自己不該這樣。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見大家都假裝看不見,端木山錦更是大了膽子。
“你不喝,是看不起我這個大哥嗎?”
就算老二當了皇上,自己也是大哥。
江公公:“直親王,您喝多了,奴才扶您坐下喝點醒酒湯。”
端木山錦滿臉不高興:“這宴席剛開始,還沒儘興呢,喝什麼醒酒湯?你這奴才可真夠掃興的!”
端木青川袖子裡的手轉著那串佛珠,臉上麵無表情。
要不是今天是老師的壽宴,他肯定直接就讓他入獄了。
此刻,一隻纖纖玉手疑惑地接過端木青川手裡的杯子:
“好香。”
她仰脖而進。
端木山錦似乎很不滿意:“你一個以色示人的嬪妃,這酒是讓你喝的?”
柳晚晚喝酒後一陣上頭,臉上掛滿紅暈,“臣妾一時貪嘴,還望王爺恕罪。”
端木青川眉頭輕蹙,望著柳晚晚道歉的樣子,心裡像被輕輕掐了一把。
端木山錦借著酒勁兒大放厥詞:“你就是二弟新寵敏貴人?長得還可以,就是貪吃了些。”
端木山錦嘲笑:“二弟,你身為一國之君,不覺得可笑嗎?”
端木青川正想訓斥她,卻見她臉色蒼白,額上滲出細密汗珠,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按壓著肚子,發出呻吟聲,顯然疼得厲害。
端木青川緊緊盯著那個杯子,抬眸質問:“直親王,你下毒要害孤?”
端木山錦嚇得跪倒在地,“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柳晚晚是喝完酒突然肚子疼。
而那酒,是直親王敬給皇上的。
要不是被敏貴人饞嘴搶了酒喝,現在倒地不起的,就是皇上。
端木青川眉宇凝聚怒火,眼神冰冷,仿佛能凍住一切。
之前在皇宮外直接行刺,這次又換成毒酒?
柳晚晚窩在端木青川懷裡,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一般。
端木青川特彆想罵她饞嘴,可她畢竟是為自己擋了災禍,他突然間想起什麼,拿出荷包裡的瓷瓶,倒出一顆百珠丹,捏開她的嘴巴,塞進嘴裡。
太醫趕來把脈,又小心翼翼地勘驗了酒水:
“這酒裡被下了劇毒五毒散,無色無味,毒性極大,擴散極快。這百珠丹隻能將毒暫且鎮住,不再擴散。得虧皇上喂得及時,要不此時卑職也回天乏術。如今,還是讓敏貴人全都吐出來保險。”
“還不快催吐!”
“是!”
太醫火速端來藥劑,喂柳晚晚喝進去。
柳晚晚聞見藥味,將小臉埋進他懷裡,不住搖著腦袋。
端木青川接過湯藥,他一手環抱著她的肩膀,固定住下巴,一手端起藥喝了一口,用舌頭強行撬開她的牙齒,咕咚一聲咽了下去。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碗藥已經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