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寒震驚,淮陽軍真就已經攻了進來,而且已經攻到了這裡。
昭依也是瞪大了眼,剛剛在絕望中遇到嬴軒,隻是抱著拚死一試的心態,沒想到真就得救了!
不遠處的郡尉拱手打了個招呼,嬴軒卻沒看到郡守。
他挑了下眉毛,向昭寒問道。
“你們昭氏宗族的其他人呢?”
聽到嬴軒的聲音,昭寒回過神沉聲道。
“這點沒有騙您!我昭氏上下確實已經再無活口,都已經被那群畜牲所殺!”
嬴軒掃了他一眼,見他麵容堅定便沒有再說什麼。
“那就帶路吧!讓我看看那群越人到底有多大能耐!”
昭寒見嬴軒沒有仔細追究,急忙低頭向前,為了防止他傷口惡化,章邯讓人還給他牽了匹馬。
嬴軒在臨走出院落前,抬頭向屋麵看了一眼。
那三十名禁軍頓時留下幾人在原地,等眾人向東前行後,悄悄折返昭氏院中的主殿。
……
此刻的大塊頭很煩。
在隊伍彙聚後,他再次回來跟上了常林。
本想問問逮媳婦的事,剛才衝了一路也沒見哪能逮到一個媳婦。
卻不想,身後黏上了一個跟屁蟲。
在城門不遠處休息的時候就腆著臉過來閒聊。
現在都再次動身了,嘴巴還在說個不停。
說什麼給自己千將的職位,俸祿多少多少!
自己都說了沒興趣了還在那勸。
如果不是看四周人都有些怕他,大塊頭都想給他一腳。
還好,在大塊頭終於忍受不住的時候,常林看了出來。
“我等皆是禦史親召甲士!禦史曾開口,如違反軍令則殺無赦!”
“您這樣做,這是要逼死二牛啊!”
“不如您直接去找禦史說,如果禦史同意了,二牛肯定就跟你走!”
郡守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禦史的人?”
常林和二牛一起點頭。
“那你不早說!害老子浪費口舌!”
郡守氣憤的轉身就走,徒留下無奈的二牛。
常林卻有些高興,從這就能看出禦史的地位。
這位可是一郡之首,就算是禦史也不應該有這麼強的威懾力,讓他一聽名字扭頭就走。
要麼是這個禦史身份極高,要麼就是個掌有實權的人。
現在看來應該是後者,說不定等自己救出了家人還能在禦史麾下效力,那可真是遇到大機遇了。
郡尉看著回來的郡守,滿臉認真的詢問。
“怎麼樣,能拉攏嗎?”
郡守氣憤的搖頭。
“拉個屁,是禦史的人!”
“你說為啥禦史就啥都能乾!”
“他總共就帶了兩百人!說帶糧食糧食帶回來了!”
“說入城!他就入城了!”
“說攻下城門!城門就破了!”
“好家夥!天選之子?”
此話一出,原本是想暗笑的郡尉急忙重重咳嗽了兩聲。
“這話可不能瞎說的!”
“小心被人聽了你小命不保!”
“受命於天的可是紫金殿上的那位,你這樣這樣說不僅自己要倒黴,隻怕禦史都會被伱坑死!”
郡守也反應了過來,急忙噤聲。
“哎你不是想抓我把柄嗎,怎麼這麼好心提醒!”
郡尉給了個白眼。
“我抓你把柄是為了防止日後你以官職壓我!不是想一把柄坑死你!”
郡守哈哈笑了笑,滿不在意,這玩笑他倆不說誰會知道。
這時在一牆之隔的院落牆角內。
有一雙眼睛豁然睜開,趁著明亮的月光掏出筆就記。
“公子一夜破壽春,前無古人!”
“淮陽郡守驚呼天選之人!”
記錄完,他抬頭略有感歎。
“看來此人也是充滿慧根,竟能如此準確的猜到真相!”
“自己日後要與其多走動走動!”
思苟宰感覺找到了同類,有些激動的揮了下手臂。
“多聽聽他的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