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事本來可大可小。”
幽靈斯內普在西弗勒斯的身體內,冷靜的說。
“偷藥的事不提,你既然把製藥的罪責攬過來,那隻要你不說是偷,那就不算偷。”
“至於給那個麻瓜下藥,確實違反了《巫師法》。但隻要後續能證明,他這種行為不是傷害,而是和麻瓜商量好後,兩人都是自願的,那就不會構成多麼嚴重的罪責。畢竟嚴格來說,就算是強效版的活地獄湯劑也算不上什麼致死毒藥。”
“唯一難以衡量的是其中違反《保密法》的部分,這種事隻有威森加摩成員進行表決才能確定有多大罪。”
聽到這,西弗勒斯在內心接過了幽靈斯內普的話。
“而這原本可大可小的罪,現在卻因為被鬨成這樣,就不可能被簡單輕判。再加上血尼他不是巫師,而是個吸血鬼,在魔法界中的地位比狼人高不到哪去,我想不到威森加摩輕輕放下這種事的可能。”
幽靈斯內普聲音冰冷。
“他最起碼要被判處在阿茲卡班中服刑5年。”
西弗勒斯平靜的說。
“但阿茲卡班那種地方,一般人可承受不了。血尼要是真被關了進去,不到兩年,他就會被那群攝魂怪給吸死。”
“那又怎樣?”幽靈斯內普滿不在乎,“這是他該承擔的後果,一個吸血鬼,居然這麼大膽妄為,偷藥、向麻瓜展示魔法、綁架孩子!”
西弗勒斯沒有說血尼無罪,他隻是又問道。
“血尼的結局是在阿茲卡班被攝魂怪吸死,那帕蒂呢?”
“她被救醒之後,記憶注銷小組會來處理好她。”幽靈斯內普漠視的說,“她本來就不該認識這個吸血鬼,這件事後,她的人生就會回歸到正軌。”
“正軌?我敢說沒有血尼,她被困在那樣的家庭裡,用不了兩年,就會自己找到尋死的辦法,就像是一開始她會毫不猶豫從樓上跳下去一樣。”
“那又如何?”幽靈斯內普臉上滿是不近人情的冷硬,“這是他們自作自受。”
西弗勒斯沒有繼續和幽靈斯內普溝通下去,而是轉頭看向了身旁已經回過神來的哈利。
“如果我們現在就把這兩個人送給傲羅,血尼會被判刑進阿茲卡班,在裡麵被一種名叫攝魂怪的怪物吸死,帕蒂清醒過來後,會被記憶注銷小組清除所有關於魔法以及血尼的記憶,然後用不了多久,她也會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
“哈利,你覺得這樣的後果是他們自作自受嗎?”
哈利一臉震驚的看著西弗勒斯,他用難以理解的聲音說道。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誰都沒有想害人!他們隻是想要逃離這裡,血尼隻是想帶帕蒂去她一直想去的地方!為什麼這樣就要死?”
“因為他們一個是吸血鬼,一個是殘廢的人,兩個沒有地位和尊嚴的異類,卻把事情鬨的這麼大。”
西弗勒斯平靜道。
“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不會去同情他們,也不在乎他們做了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們隻會想把這件事作為一個典型案例,進行最高處罰的判決。”
“這不公平!”哈利搖頭喊道,他看著西弗勒斯的眼睛,認真的說,“老師,我覺得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應該覺得這件事不公平!他們不該受到這樣的處罰!”
聽到哈利的回答,西弗勒斯心滿意足。
他在內心對幽靈斯內普挖苦道。
“聽見沒有,你這個異類,哈利都說你不正常!”
幽靈斯內普並不在意西弗勒斯拉攏到了誰,他隻是譏諷。
“誰掌控話語權,誰才有權力說誰是異類!很顯然,掌控話語權的那些人,隻會和我想的一樣!”
西弗勒斯不置可否。
“那我們先不提話語權的事,隻說哈利這種想法的人和你這種想法的人,在魔法界中,誰的占比更多?”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固定的,就像哈利說的那樣,大眾的情感是樸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