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無憂的話,眾人都默然了,開始陷入了懷疑之中。
看到這個架勢,秦無憂繼續說道:“其實那些人說這句話並沒有什麼問題,馬文才確實是一個難得癡情種,祝英台被他喜歡上未嘗不是一種幸運。”
“癡情種?為什麼?”眾人疑惑的問道。
“你們還記得這個故事中,祝英台答應嫁給馬文才那段,她提出的三個要求嗎?”秦無憂問道。
眾人開始回顧起故事中的情節,艾蘭突然咋咋唬唬的站起來,舉著手大喊道:“我知道,我知道,祝英台出嫁前曾和馬文才提出三個條件,除非全部做到,否則缺一不嫁。三個條件分彆是著……著……”
艾蘭說著說著突然忘記了條件是什麼了,著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一旁的流月笑了笑,伸出手將激動的艾蘭拉坐下,接過她的話說道:“著素縞喪服,踏北鬥星辰,過山伯墳前。”
“對,流月說的沒錯。你們都隻看到了梁山伯與祝英台的兩情相悅,生死相隨。那是因為大家都渴望能遇到這種矢誌不渝的愛情。可是又有誰憐惜過馬文才的一廂情願,一往情深呢,他追求自己愛的人也有錯嗎?白衣出嫁、三更出發、過山伯墳。就算是在現在來看特彆是在嫁娶的喜慶時候,怎麼看也是大不敬,極儘羞辱的。但是馬文才答應了,頂著長輩的壓力,世人的眼光含淚答應了,如果不是愛極了祝英台,又怎麼會答應這種如此無禮的條件呢,這樣的人不應該被珍惜嗎?”秦無憂搖搖頭說道。
聽到秦無憂的話,眾人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教官,你說如果當初祝英台在梁山伯死後,原則忘記他而選擇全心全意的接受和馬文才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悲劇收場?”雨桐問道。
秦無憂怔了怔,這個他還真沒想過,雖然他覺得馬文才這個人很癡情很欣賞他,但是這個假設他也沒設想過,想了一會以後,秦無憂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會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也許會更差,沒發生過的事情誰有能說的準呢?”
“教官,如果像你說的馬文才那麼好,那麼為什麼祝英台至死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呢?”流月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秦無憂歎了口氣說道:“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愛情已經使得她盲目了,眼裡除了梁山伯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有一句話說得好——有的人把心都掏給你了,而你卻假裝看不到,因為你不喜歡。有的人把你的心都掏空了,而你卻假裝不疼,因為你愛。”
“教官,你對愛情又是怎麼看待的?我們這裡那麼多人就你和凱莎女王、鶴熙以及靈溪有過情感經曆,和我們說說你的理解吧。”雨桐看著秦無憂仿佛一個情感大師的樣子,故意問道。
“嗯?我也想聽聽呢,說說你的看法。”鶴熙對著秦無憂嫣然一笑道。
“我對愛情的理解?簡單,八個字就能概括完。”秦無憂笑道。
“哪八個字?”一旁的凱莎也被勾起了興趣,追問道。
“鐘於、忠於、衷於、終於。”秦無憂那是被海水衝上岸的枯樹枝,在地上的沙粒中緩緩的寫出了這八個字。
“可否具體一些?”看著地上的八個字,鶴熙若有所思的問道。
秦無憂抬頭看向鶴熙,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她的眼睛像夜空中的星星那樣晶瑩,又如秋天裡的小溪那樣清澈,瞳孔中有星辰,有大海,讓人看了就有一種墜入銀河一般的感覺,如同溺水的人越陷越深,眼神中無儘的溫柔,似是等人去憐惜她。
長道相依,幾恨彆離,錦繡斷相思意,待人相惜。
秦無憂與鶴熙深情對視,對著她飽含愛意的說道:“鐘情於你、衷心於你、忠誠於你、終止於你。”
看著秦無憂緊望著自己,鶴熙附上前,對著秦無憂的臉親了一下,隨後有些羞澀的笑了起來。美人微笑轉星眸,月花羞,轉星眸。
“哇!太過分了吧,教官我們在聊故事呢,你們兩個直接措不及防的給我們喂了一嘴的口糧,能不能顧及一下我們這些單身人士的感受,剛吃完飯呢,真吃不下了,求求你們彆秀了好嗎?”艾蘭捂著自己的眼睛,不讓自己看著這種讓人受到暴擊的行為。
“就是,我都看不下去了,無憂,鶴熙姐你們兩個秀恩愛也要分個場合好嗎?”靈溪開口說道。
“行了啊,你們兩個收斂一點。”凱莎拉了拉秦無憂的衣袖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時艾蘭拿著一截小木棍,舉到秦無憂的嘴巴前,作出一副采訪的樣子問道:“教官,既然你和天基王你們兩個感情那麼好,那麼我想采訪一下,在日常的生活之中天基王對你好嗎?”
“咳咳”秦無憂清了清,故意擺出一副接受采訪的嚴肅表情說道:“嗯,怎麼說呢?鶴熙這個人吧,你們也知道,平時安安靜靜的,對人都很好,但是呢對我呢就是各種不客氣,很是沒有禮貌。為了改變現狀,後來我下定決心要教她修煉了。”
秦無憂將天使冷提了起來,想要讓她站立起來,可是失血過多的她,已經開始意識模糊,渾身無力,哪裡還能站起身。
“我先替你治療吧。”秦無憂正準備替天使冷治療傷勢。
但是卻被天使冷拒絕了,她嘴唇不停的顫抖說道:“不……不要給我治療。”
“為什麼?”秦無憂疑惑的問道,這點傷勢隻要自己出手很快就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