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吃的是雜糧飯,雜糧飯配肉,怎麼感覺像做夢一樣呢?”
“不行,我不能說話,一說就流口水。”
控製不住,太香了。
即便是這樣也沒有人敢爭搶,沒有人敢觸犯規矩,打到飯的人平迫不及待就是一大口,含糊不清的點頭,“好吃,太好吃了。”
“慢點吃,這麼好的飯菜要多嚼兩下,這麼大一口吞下去都沒嘗清楚味兒,多虧。”
不少打到飯菜的人端到一旁慢慢品味,都說從來沒吃過這麼好東西的菜,“香,夠味兒。”
今年初豹眼劫到了鹽商,弄回來兩千斤的鹽,這便給了王氏和劉氏底氣,隻要有鹽飯菜就有味,吃了鹽乾活才有力氣。
看到這個場麵錢常歡覺得還是應該弄幾張飯桌,吃個飯不是蹲著就是站著,費勁。
“你們看洞寨那些人,還是吃的糊糊。”
“應該的,都還不是咱們寨子裡麵的人,有什麼資格吃肉,嘿,這肉真香。”
此刻的寨子裡無論是男女都覺得很自豪,有高人一等的錯覺,以他們是錢家堡的人為傲,覺得碗裡的飯菜更香,有人還故意吧唧嘴,大聲讚歎。
相比起來洞寨的人就沒那麼好的心情了,肉香揮之不去,他們隻能吃糊糊,還要被迫聽那些人的感歎。
大當家悶聲吃飯,二當家說了,“我們比那些還種地裡的人強多了,這糊糊裡不也加了肉湯,吃著也香。”
“隻要咱們賣力些,遲早也能加入錢家堡,能吃肉。”
眾人連連點頭,心裡各有計較,吃糊糊的動作卻是一點不慢,偶爾吃到一絲肉還挺高興。
最慘的還是那些種地裡的人,太難受了,身子不好受,鼻子更是受罪,餓的前胸貼後背,不少人雙眼無神歪著腦袋,嘴裡無疑是的念叨著‘我歸順,放我出去’之類的話。
錢滿滿端著碗邊走邊吃,回來後就笑了,“初步有了效果。”
“三爺的都送屋裡去了。”
錢常歡點頭,“讓必順送去了。”
曹公公屋子裡有桌子,人家是講究人,不和大夥兒一起吃,連米飯都是必順特意給他煮的白米飯,錢家人也由著他,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有本事的人應該吃好點。
“黃花的豬腿吃上了?”
王氏特意給黃花弄了後豬腿,和大骨頭湯一起燉的軟爛脫骨,黃花差點沒把尾巴咬斷,它是不喜歡吃生肉的,“在我屋裡吃,吃完睡了。”
王氏道:“那可是咱家大功臣,讓它睡,娘還給它留了大骨頭,讓它接下來幾天頓頓都能啃。”
錢常歡竊笑,“豬頭上的大骨頭也給它吧,當個零嘴。”
“都行。”
寨子裡原本有兩條狗,被黃花訓的服服帖帖,半點不敢和黃花爭骨頭,也是趁著黃花不在才敢到處亂竄找吃的。
曹公公出來轉了一圈很是滿意,一頓飯吃出了未來錢家堡的雛形,想過可以說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