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受做了一個噩夢。
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滿是消毒水氣味的病床上。
“喔,瞿姐你醒啦?”聽到聲響娜劄抬起頭欣喜道。
“娜劄?我這是。”瞿受感覺自己喉嚨像是火燒一樣難受。
“你昨天低血糖在房間裡昏過去了,還好王總讓我給你送醒酒藥,我敲了半天門沒人回答,叫了前台開門才發現你倒在地上,嚇死我啦。”娜劄誇張的比劃著。
瞿受滿臉茫然。
腦海中閃爍著數個記憶畫麵。
難道真的是做夢?
“我去叫醫生,你等著。”娜劄說完跑出去叫醫生。
醫生給她問了她幾個問題,說是貧血加低血糖昏迷,讓她好好吃飯,不要思慮過重,掛完葡萄糖就可以出院了。
瞿受感覺腦子很混亂,直到王曜的臉再次出現在她麵前,她才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警惕起來。
不是夢!
“怎麼樣?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王曜笑著問道。
男孩溫煦的笑容讓瞿受毛骨悚然。
“沒...沒事了,多謝王總關心,昨天晚上...”瞿受吞了吞口水。
“昨天要不是娜劄,你可能就得在地板上睡一晚上了。”王曜擺手打斷她“好好休息吧,吃點兒東西,應該還能趕上晚上的飛機。”
“王總,醫生說瞿姐是低血糖。”娜劄有些不忍心的勸說道。
人都昏倒了怎麼還要趕飛機啊。
“沒關係的,我的老毛病了,偶爾就會昏過去幾次。”瞿受連忙說道。
“聽到了沒,想要出人頭地當明星,低血糖隻是小毛病而已,很多人都是受傷打封閉針也要堅持工作的。”王曜輕笑一聲。
“哇,好殘酷啊。”娜劄怯怯的眨巴著大眼睛。
“我去給你們買早飯。”王曜笑了笑。
“小瞿啊,昨天我們送你過來是王總忙前忙後守著你一晚上,早上我們才來換班的,你可不要多想啊,他還是很關心你的。”娜劄媽媽見狀開口道。
“讓阿姨你們擔心了。”瞿受抿著唇,神情複雜。
一直到落地上滬,瞿受忐忑胡思亂想一路,也沒敢主動去跟王曜說話。
和娜劄母女在機場分彆後,瞿受忍不住開口“王總,昨天....”
“昨天我讓醫院給你做了全身檢查,除了低血糖和營養不良之外,還檢查出了多處淤青挫傷傷痕,我都做了傷情鑒定。”王曜遞給她一個文件夾。
瞿受身子一僵,抓著文件夾臉色愈發蒼白。
“瞿小姐,忍耐不是美德,是對壞人的放縱。”王曜輕歎一聲
“這些東西足夠指控你現男友暴力傷害甚至監禁罪名,我帶你去見律師,你把情況跟他說一下,直接立案先把嫌疑人控製起來,找到那些危害到你的資料。”
“立案?王總,事情....”瞿受聞言一驚。
“瞿小姐,你是我司的藝人,包括人身安全,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王曜目光中帶著一抹難掩的陰鷙。
嚇得瞿受頭皮發麻,不再說話。
一路沉默,直到見到那位名為張三的律師。
“這位是政法大學張三博士,專修刑法學和性犯罪,是公司給你聘請的委托律師,一切費用需要在你以後收益或者賠償金中扣除。”王曜神情淡漠。
“王總,不要威脅我的委托人,即便你們是雇傭關係,也需要有人道主義關懷。”張三聞言打趣道。
“這些證據你看一下有沒有用。”王曜聳了聳肩,遞過傷情報告。
“嗯,足夠了,至少一個故意傷害罪有了,瞿小姐,方便回答我一些問題嘛?”張三溫和道。
“好...”瞿受小心翼翼的瞄了眼王曜,點點頭。
張三進行了一係列詢問和記錄,眉頭緊鎖歎息道
“瞿小姐的性格有些過於溫和了,咱們作為獨立人,其他問題無所謂,但是維護個人生命安全是底線,從您委婉的轉述中,已經可以構成多重刑事罪名了。”
“是嗎?”瞿受甚至還有些茫然。
“足夠直接逮捕對方嗎?”王曜問道。
“定罪前都隻是配合調查,足夠了。”張三點點頭,勸慰道“瞿小姐應該是個比較重感情的人,但是我要給你提一些建議,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關係中,
不管你意識到對方在刻意還是無意傷害你的時候,都應該優先理性考慮自身,而不是情感和情緒,不然很容易將傷害模糊化,最後發展成對自身的嚴重傷害。”
“我以為我們隻是在未來發展上有些分歧。”瞿受眼眶微紅。
“對方明顯不覺得是分歧。”王曜手指敲了敲文件夾“瞿小姐可以表達一下訴求。”
“訴求?”瞿受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