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榮陽公主!
“蘇卿卿,你放肆!來人,把這不知禮法不知羞恥的召國公主給哀家拿下!”
太後蹭的起身,一聲怒喝。
登時有殿外宮人湧進來,要捉拿蘇卿卿。
“啊!”
卻在那些宮人進來的一瞬,被蘇卿卿灌藥的嬤嬤和蘇雲雲慘叫著朝地上癱倒過去。
嬤嬤疼的全身冷汗直冒,如同蝦米一樣弓著身子,顫著聲兒齜牙亂叫。
“雲雲,雲雲,你怎麼樣!”皇後急的蹲身去扶蘇雲雲。
蘇雲雲小腹疼的都快死過去了,大口喘著氣,渾身顫抖。
蘇卿卿昂首挺胸一把甩開要押她的宮人,“呀,這位姑娘和這嬤嬤喝了太後娘娘給兒臣準備的落胎藥,都流產了!天哪!”
容闕險些笑出聲。
一步上前,將蘇卿卿一把拉到自己背後,沉著臉看向太後,“皇祖母,這是何意?”
太後能說什麼!
她能說,她準備的這藥原本就是使人流血的藥?
她能說,她初衷就是要讓太子成為眾人的笑柄,讓蘇卿卿永遠抬不起頭被封殺在內宅之中?
誰能想到,這本該蘇卿卿喝的藥她卻沒喝!
現在,蘇雲雲和嬤嬤流血不止。
太後氣的全身顫抖,自從成了太後,這麼多年她從未這樣生氣過,偏偏,她什麼都說不出來。
倒是蘇卿卿,立在容闕背後,朝方才給她把脈的太醫道“醫者仁心,快去瞧病啊,這有一位五十多歲的人和一位未出閣的少女,雙雙流產了,你就這麼看著不管?”
太醫跪在地上,冷汗吧嗒吧嗒的朝地上落,嚇得頭也不敢抬。
容闕將地上那隻藥碗撿起來,“皇祖母給孫兒的太子妃準備的,究竟是什麼?為何桂嬤嬤與蘇雲雲喝了藥全都流產?她們當真懷孕了?蘇雲雲的孩子是誰的?二皇弟的?”
皇後原本正扶著蘇雲雲,聞言霍的轉頭,“放肆!你二皇弟與蘇雲雲清清白白”
容闕冷笑,“那,蘇雲雲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蘇雲雲疼的隻覺得要斷氣了,卻不得不為自己辯解,“我還是女兒身,怎麼可能懷孕!”
這辯解,卻像是在太後臉上啪啪的扇巴掌。
容闕一瞬不瞬看著太後,等她給個說法。
就在這時,外麵宮人回稟,皇上來了。
皇上邁步進來那一瞬,原本還站在容闕背後的蘇卿卿,哭著就一陣風朝皇上撲過去。
皇上!
皇上頓時駐足,蘇卿卿啪就在皇上腳尖前跪下,“父皇給兒臣做主!兒臣在召國,也是金嬌玉貴的公主,為何來了這裡,這才頭一天,還是敬茶的大喜日子便要受到這般毒害!”
蘇卿卿哭的委屈又嘶聲裂肺,與方才那個大殺四方的她截然不同。
容闕看著蘇卿卿,再一次刷新對這人的認知。
皇上蹙眉掃向大殿。
大殿上,桂嬤嬤身下一灘血,人已經疼得昏迷過去。
蘇雲雲瑟縮在皇後腳下,疼得還在嗚咽,身下亦是一灘血。
容闕抱拳回稟,“太子妃喝了皇祖母賜的茶之後惡心乾嘔,孫太醫說太子妃有三個月身孕,皇祖母命人準備了落胎湯,太子妃怕湯有毒,便讓桂嬤嬤和蘇雲雲嘗了嘗,結果,還不等太子妃喝藥,這兩位就已經開始流產。”
容闕說的半真半假,可眼下這狀況,誰還在乎他修飾性的那一點假話。
皇上沉著臉望向太後,太後目光躲閃,重重一哼,“哀家不過是怒急了,她可是太子妃,豈能品性不檢!”
這鍋,就甩給孫太醫了。
偏孫太醫一句不敢辯白,隻以頭抵地跪在那裡,抖得不像話。
皇上還能看不明白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