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他還如何再進宮,進宮說什麼
心頭焦灼憤怒,鎮國公卻也隻得從宮中退出,另外安排人去見太後,然後著人去找蘇雲鶴。
禦書房。
氣氛沉悶凝滯,二皇子惴惴不寧立在刑部尚書一側,眼皮錚錚的跳。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內侍總管帶著容闕,蘇卿卿,榮安侯府三小姐,大理寺卿並京兆尹五人歸來。
皇上陰沉著臉坐在桌案後,看著這一群人給自己行禮,啪的一拍桌子,“究竟怎麼回事!”
榮安侯府三小姐麵色灰白立在那裡,整個人搖搖欲墜。
內侍總管上前一步,朝皇上道“陛下恕罪,奴才去晚了一步,讓蘇家的那位管家跑了。”
皇上震愕,“跑了?”
二皇子更是瞠目結舌,“跑了?”
大理寺卿和京兆尹雙雙告罪,“陛下恕罪,臣無能,著實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膽大至此,在茶樓趁著現場轟亂,跑了。”
當場頂撞太子和太子妃的人跑了。
皇上鐵青著臉掃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嚇得腿軟,天地良心,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皇上看向容闕,“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容闕將茶樓的事,一字不落,詳略得當,講了一遍。
當然,詳細講了蘇家管事與榮安侯府三小姐如何對蘇卿卿不敬。
榮安侯府三小姐越聽心頭越慌,不等容闕話音落下,人便一軟,癱在地上。
皇上冷冷瞧了她一眼,“朕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榮安侯府的人竟然比太子妃都要體麵了!”
“臣女不敢!”榮安侯府三小姐瑟瑟發抖道“臣女當時隻是急了,臣女唯恐南梁與我朝”
蘇卿卿冷哼一聲,“什麼時候,國家大事都輪得到榮安侯府三小姐操勞了?”
一句譏諷,帶著濃烈的不滿。
她有資格不滿。
畢竟今兒她被欺負了。
被一個家奴和一個貴女欺負了。
說完,蘇卿卿撇撇嘴,看向皇上,“父皇,兒臣這太子妃的名號,還當真是不如兒臣在召國時公主的稱號。
召國雖然弱小,可兒臣在召國的時候,還從未有誰敢對兒臣這麼明目張膽的羞辱,更沒有人敢對兒臣的命令如此違抗。
更不要當時太子殿下還在呢。”
這話,猶若是大耳光,啪啪扇在皇上臉上。
皇上這怒火,卻隻能朝向蘇家與榮安侯府,他連指責蘇卿卿的立場都沒有。
蘇卿卿說錯了嗎?
沒錯!
人家在召國做公主的時候,金嬌玉貴。
來了大燕國做太子妃,這前前後後鬨出多少事!
皇上心頭盛怒,南梁九皇子更是怒不可遏。
他南梁大將軍想要娶的女子,就這麼被大燕國的老百姓當做故事編排?
他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差點立馬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