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驚怒攻心?
被皇後掌摑的婢女顧不上彆的,連哭帶爬挪到她家主子跟前,“我們娘娘怎麼會中毒,這宴席上的菜都是人人一樣的,怎麼就單單我家娘娘中毒。”
醫女搖頭,“陛下恕罪,奴婢醫術不精,並不能判斷這是什麼毒藥,但是猜測一二,這毒應該是早就在二皇子妃娘娘體中,有起碼一年了了,奴婢方才摸脈,娘娘體寒宮寒都與這毒有關。”
體寒宮寒。
宮寒。
秦婉如自從進了二皇子的府邸就沒有過身孕。
不消醫女多說,眾人便猜到了這上麵去。
說話間,被傳召的太醫急急趕到,秦婉如的婢女咬牙將自己的主子抱住,“還請陛下給我們娘娘一個體麵,好歹把人送了側殿再查看,我們娘娘再不得寵,也是”
婢女這話說的刁鑽,直戳皇後心肺。
誰不知道,在蘇家出事之前,皇後心悅蘇雲雲,二皇子心悅蘇雲雲,一門心思要把她嫁給二皇子做側妃呢。
皇後臉色登時難看。
可剛剛她沒有第一時間將人送至偏殿讓醫女查看也的確是事實。
太後一擺手,“好了,趕緊送宛如去後殿,給她解毒要緊!”
秦婉如的婢女咬牙抱起自己家主子,親自把人抱進後殿,太醫緊隨其後。
宴席大殿,靜的落針可聞。
蘇卿卿彎腰撿起地上落得那支金簪,看了一眼,“難怪她要吐血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打破了大殿的安靜。
蘇卿卿拿著金簪直逼蘇雲雲麵前,“你頭上戴著的金簪,為什麼是人家二皇子妃娘家給她的嫁妝。”
轟!
整個大殿爆出低鳴的議論聲。
蘇雲雲臉色蒼白,瑟瑟發抖,一個字說不出來,整個人坐在那裡,搖搖欲墜。
她這樣子,還需要什麼解釋。
素日誰不知道蘇雲雲的能言善辯。
可現在她都嚇成這般
蘇卿卿身子一轉,對向自己跟前的皇後,將那簪子直戳皇後麵前,“母後看看,上麵寫著,愛女婉如。”
在座的賓客中,雖然沒有秦婉如的娘家人,可有一個與秦婉如家走的頗近的貴婦,她盯著那簪子看了一瞬,登時想起來,“這是二皇子妃娘娘三歲生辰那年她母親給她打的。”
一石驚起千尺浪。
誰不知道二皇子妃的母親在她三歲那年病逝。
“她當時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於是召了工匠一口氣打了十二支金簪,為的就是等到自己離開之後,二皇子妃還能在及笄前每年生辰收到一份來自她的賀禮。”
這份母愛,重的讓人喘不上氣,
偏偏就是這樣的簪子,今兒戴在了蘇雲雲的頭上。
這算什麼?
示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