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榮陽公主!
“我是不是怪罪父皇三皇弟心裡明白,何必如此逼我?”
說著,容闕一掃整個金鑾大殿。
“我的太子府,先前在我府中伺候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們誰心裡都有數。
一個管理馬草的下人,都能誣陷我府中藏了蘇雲鶴,我堂堂太子,還有什麼威儀可言?
我是太子,父皇禦封的太子,可我府中都是些什麼牛鬼神蛇?
皇祖母送去的人,二皇弟送去的人,三皇弟送去的人,四皇弟送去的人,榮安侯府的人,鎮國公府的人”
說至激動處,容闕聲音拔高,抬手指著每一個人。
“伺候我的人,全都是你們的人,這就是太子的待遇嗎?我容闕給你們誰府中安插過眼線嗎?
我恪守太子的本分,不敢行差踏錯半步,可你們如何對我呢?你們派人監視我!”
眼眶一紅,容闕直接摘了自己頭頂金冠。
“我的太子妃,召國的嫡公主,自從嫁給我,我能給她哪怕一丁點的保護嗎?
你們這幾位皇子,誰的王妃受過太子妃遭受的那些侮辱呢?這是侮辱太子妃呢還是侮辱我呢還是侮辱父皇呢!”
說罷,容闕紅著眼跪下,手捧金冠,“父皇,兒臣一身罪責,自知難勝太子之位,甘願退讓,隻求各位給我一條活路。”
語落,也不等皇上反應,容闕將金冠擱置地上,砰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就朝外走。
他這一舉動,嚇得整個金鑾殿上一眾朝臣噤若寒蟬。
三皇子儼然沒想到太子竟然是這個反應,他隻不過是想要在皇上麵前順便賣個乖然後給容闕上點眼藥而已,現在太子讓他逼得給摘了金冠?
三皇子嚇得麵色蒼白看向皇上。
鎮國公狠狠一愣,錯愕望向容闕的背影,他也沒有料到容闕竟然是這個反應。
自從刺殺案開始,容闕一直是隱忍一直是退讓
是了,這位太子殿下在毫無母氏助益的情況下都能穩坐太子之位這麼多年,豈能是沒有手段的!
之前不過是退避三舍的計策!
現在才是他的反擊之際。
鎮國公一瞬間反應過來,這是容闕的反擊,為了不被容闕掌控主動權,鎮國公慌忙跪下朝皇上道“陛下,老臣知錯。”
皇上壓根沒有聽到鎮國公的話。
容闕發著脾氣撂下這麼一通話,忽的讓皇上想到前些日子蘇卿卿來禦書房發的那一通脾氣。
蘇卿卿不是隱忍之人,她覺得委屈就要發泄,可容闕不同,容闕身為太子,在太子這位置上已經呆了數年,這些年來,他一直是溫和仁慈寬宏包容,鮮少像今日這樣
甚至連他的麵子也不給了。
就這麼不管不顧的一通鬨。
若非委屈到極致,怎麼能把人逼到這種地步。
自從刺殺案以來,容闕遭受的夠多的了,在此之前,皇上一直在忖度,究竟是容闕隱藏的太深還是他受到了陷害,可這一刻,瞧著容闕盛怒下憋屈通紅的眼睛,皇上心頭如刺一樣紮過。
蘇卿卿被幾次三番誣陷是事實,太子府上全是彆人派去的眼線也是事實。
麵對這麼些事實他視而不見,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