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丙春眼下被這莫名其妙冒出頭的土匪攪得弓杯蛇影,聞言蹙了蹙眉覺得不太對勁,轉頭就朝春杏兒屋裡走。
春杏兒被吉祥用胳膊肘子懟得胸口生疼,這都躺了床上休息了幾天了,現在還動彈不得。
眼見趙丙春裹著一臉煞氣進來,春杏兒下意識一個激靈,忍著疼掙紮著起身,“大人。”
趙丙春見她麵色蒼白,甚至還在大哆嗦,也就信了她身子不舒服,“病了?怎麼不讓人和我說一聲。”
縣令夫人才死了,如今縣令屋裡還空著呢。
春杏兒好容易得了一個能近距離接觸趙丙春的機會,怎麼會輕易把這機會讓給彆人。
她既不願意讓趙丙春知道她現在動彈不得無法監視太子妃,唯恐趙丙春換掉她,更不願意讓彆人替她跑腿去趙丙春跟前回話,那不是便宜了彆的小蹄子。
思緒轉過,春杏兒咬牙忍著疼,“回大人的話,奴婢就是連著幾日都夢見夫人,奴婢奴婢心裡難受”
她說著話,聲音一哽咽就哭了出來。
這哭倒是真的。
畢竟胸口疼的她實在受不住。
趙丙春沒想到她說出這樣的話,原本責怪的眼神柔和下來,咳了一聲,“病了就讓大夫瞧瞧。”
春杏兒低著頭,落淚不語。
趙丙春默了一下,“太子妃最近有什麼異常?”
春杏兒搖頭,“沒有。”
若是有異常她卻沒有去回稟,那不是成了她無用?
趙丙春還要再問,忽地外麵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外麵的人還沒有奔進來,聲音就哭天喊地地傳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太子殿下與土匪交戰的時候,遇難了。”
轟!
趙丙春焦頭爛額的腦袋隻覺得一瞬間就炸了似的。
遇難了?
太子跟前不是跟了兩個武功高強的護衛嗎?太子不是有自己的暗衛嗎?
土匪土匪不是太子妃自己個安排的人嗎?
怎麼就遇難了?
遇難了?
頭暈目眩,趙丙春一個踉蹌轉頭,前來報信兒的人正好奔了進來,趙丙春踉蹌著就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那人,“遇難了?是死了還是如何了?”
報信兒的人道“應該是死了,跟著太子去剿匪的人,全都死了,現在屍體都橫在城外的嘉陵江旁。”
全死了?
真的是遇上悍匪了?
趙丙春來不及多想,拔腳就朝外走,還是他身側的黑袍謀士一把拉住他,然後朝著那報信兒的人道“這消息都誰知道?”
趙丙春一愣,轉瞬明白過來。
若是這消息就他們知道,他們隻要封鎖了消息再去剿匪一次,就能上報說太子在與他們一同剿匪的過程中不幸遇難。
可若是還有另外的人知道
太子去剿匪,縣衙卻一個人都沒有出,現在太子遇難,他們整個縣衙都難辭其咎,莫說是死罪,怕是滅九族都是輕的。
還不及這人開口,外麵又一個衙役連滾帶爬奔了進來。
“大人,大人,京都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