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榮陽公主!
蘇卿卿一身戎裝混跡在王宇給她養的那些私軍之中。
她之前對這位禹王一直沒有什麼了解,直到這一刻交手。
不光蘇卿卿瞧出來了,就連王宇都看出來了,“將軍,這是遼東塔克爾部落的兵馬!”
蘇卿卿凝著眉。
之前蘇家軍有一支分隊,約莫三千人的樣子,一直戍守遼東邊境。
塔克爾部落在邊境之外,是那邊幾個部落之首,常年對邊境尋釁滋事。
蘇家軍就像一道銅牆鐵壁,將那些作亂的部落統統擋在邊境線之外。
直到蘇卿卿陣亡,被宣判了叛國罪,蘇家軍徹底分崩離析,塔克爾部落的鐵騎就像是洪水猛獸般一下子衝破了後來以鎮國公領導的蘇家軍的防線。
原來
塔克爾的兵馬就是禹王的兵馬。
幾乎一個瞬間,蘇卿卿明白了所有的原委。
明白了她為什麼會被定了叛國罪。
不論這當中鎮國公參與多少,榮安侯府參與多少,他們,全都都是棋子。
向征是禹王的棋子,鎮國公是向征的棋子。
是禹王想要將塔克爾的兵馬帶入中原的棋子。
而南梁,作為一個早就察覺塔克爾用意的國家,自然要在這件事上添磚加瓦促進他快速達成。
所以,顧雲鶴和鎮國公一拍即合。
所以,就有了一代名將蘇卿卿的隕落。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大燕國的皇上,那時候真的想要她死。
手握長鞭,蘇卿卿帶著王宇給她準備那批私軍,直衝前方。
吉祥緊隨蘇卿卿身後。
她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場合,原以為會無措,可當她真正的身臨其中,吉祥隻覺得渾身都充斥著兩個字興奮。
全身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激情澎湃,仿佛,她天生理應在這裡。
“快看!”
刀槍劍戟碰撞廝殺中,不知誰忽的吼了一嗓子,蘇卿卿仰頭就看到前麵城門樓上有一排人被推出。
“底下的人聽著,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後退,否則這些人將一個不留全部被殺。”
“我艸,禽獸!”吉祥手裡甩著鞭子,憤怒充斥胸腔,怒火燃燒五臟,“那個被擱在城牆垛子上的還是個奶娃子!”
蘇卿卿滿目陰冷裹著殺氣。
所有的蘇家軍都知道,塔克爾部落,殘暴冷血。
前麵城牆上的人該死嗎?
不該!
他們無辜,他們可憐。
可當日成千上萬的蘇家軍不可憐嗎?
他們流血流汗戍守邊疆甚至連軍餉都拿不到準數,結果呢,他們保衛的人在他們背後狠狠給了他們一刀子。
那一戰,蘇卿卿戰死,因著她的死亡,有多少蘇家軍殞命。
古來征戰幾人回。
將士們不怕犧牲不怕戰死,可隻怕戰死在自己人手中!
蘇卿卿從來不自詡是什麼好人,銀牙一咬,她一收手中長鞭,從王宇手中接過一把大弓。
利箭搭起,大弓拉滿,三箭齊發。
嗖~
箭羽刺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那被抵上城門樓的無辜的皇子皇孫,中箭倒地!
蘇卿卿之所以下手,是因為她知道,若是讓塔克爾的兵去動手,他們將死的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