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已經離開床榻邊,不知他怎麼操作的,此刻蘇卿卿躺在那裡,竟然不哆嗦了,而且嘴皮也帶了一點點血色。
這是好轉之兆還是回光返照。
王宇盯著和尚,心跳的砰砰的。
和尚歎了口氣,“毒素蔓延暫且止住了,要想解這毒,唯有龍蜒草,這草真定沒有,周圍可能有的地方,隻可能是京都。
一個時辰之內若是拿的到,這毒就解得了。
若是拿不到”
砰!
一聲巨響打斷了和尚的話音,眾人回頭,就見容闕臉色慘白的靠在門框上,他手裡原本提著一物,眼下那東西重重落在地上。
容闕身後,跟著一個約莫四十多歲的男人,男人看了容闕一眼,上前徑直走向蘇卿卿。
容闕看著和尚,“確定隻能是龍蜒草?”
和尚不認識容闕,但因為王宇在,眼見王宇對這人的態度帶著恭順,和尚就道“隻能是龍蜒草。”
顧不上喘一口氣,容闕再次轉身奔進夜裡。
那個跟著他一起來的人連忙追出去。
“殿下,我們離開的時候京都已經開始全城搜捕了,你這個時候回去”
然而不等他話說完,容闕已經消失了身影。
刀山火海,他都得去。
隻要這個人需要。
容闕一走,那人收了沒說完的話轉頭又奔向床榻。
和尚倒是不介意有人當著自己的麵重新診斷,隻是在那人診斷完之後,問了一句,“如何?”
那人朝和尚行了個雙手合一的佛禮,又衝著旁邊三位大夫抱了抱拳,“多謝幾位及時相救,我們將軍這命,暫時穩住了。”
旁人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和尚卻是結結實實一怔。
他一把抓了那人的衣領,“你說誰?”
王宇忙上前,把激動的和尚拉住,“我來這邊和你解釋。”
和尚望著躺在床榻上的蘇卿卿,被王宇拽了出去。
等到和尚再回來,他整個人都透著一股
怎麼說呢,就像是劫後逢生枯木逢春的感覺,雙眼通紅,徑直走到蘇卿卿床榻前,撲通跪下啪啪磕了三個響頭。
屋裡的人,對這一幕竟然沒有一個人感到震驚。
當年頂天立地的蘇將軍,誰不打心眼裡敬服呢,尤其是這人又救過你的命給過你實實在在的恩惠給過你可以期待的人生。
現在,你還好好活著,她卻死了一遭又要再死另一遭。
和尚磕完頭,扭頭給吉祥行禮,“對不起,我不知道。”
之前在寺院裡的那種傲然蕩然無存。
吉祥隻抹著眼淚說不出話。
之前,她隻能抽向的去想象上一世的蘇卿卿到底是個什麼人。
可現在,眼睜睜看著這些人為了救她而如此,她心裡激蕩的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天快亮的時候,容闕一身傷的從外麵回來。
他身上纏著一個布包,人在進了屋的那一瞬,直直的一頭栽倒過去。
吉祥望著容闕那一身的傷,腫的不能再腫的眼睛,再次模糊一片。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