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出背後的弓,三支箭羽搭上弦,調整角度,瞄準。
乾脆利落。
嗖~
三支箭雨破空而出。
砰~
又是一個聲音。
這一次比剛剛的聲音略重一點,但是因為有了三次兔子的鋪墊,這邊三個人倒下,卻沒有引來隔壁兩方放哨人的注意。
蘇卿卿在暗中挪了位置,瞄準到幾十米遠的另外一個方向的三名哨兵。
同樣的方法再次炮製。
法子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但就是好用。
兩個方位的放哨人全部被放倒,蘇卿卿如若無人般直接進入了駐紮營地。
她不敢耽誤太久,畢竟門口的異樣一定會很快就吸引來同伴的注意。
她憑著經驗摸到糧倉處。
她隨行沒有帶火油,軍中自然也不會配備火油,可造飯的夥夫會。
就地取材,蘇卿卿將對方的火油澆到了對方的糧倉上,最後剩下一點,挑了一個稍微寬敞的營帳潑去。
點火。
登時,轟的火光衝天,
這突然的大火一下子驚動了整個軍營的人。
“著火啦!”
“有人偷襲!”
混亂裡,蘇卿卿躲在暗處窺察,她在尋找榮安侯。
擒賊擒王,這個道理亙古不變。
可隨著大火突發,一眾被驚出來的將士有條不紊的滅火,有人去回稟,在混亂之下,蘇卿卿沒有見到榮安侯。
莫說是榮安侯,連榮安侯府世子都沒見到。
他們可能根本就沒有隨軍而行。
所以
這兩萬人根本不是榮安侯的親兵?
那榮安侯在祁北到底有多少人馬!
一個看上去是這些兵中最大官的人火急火燎趕到現場,情急之下,他甚至一隻腳來不及穿鞋,到了現場才勉強穿上。
眼看火光衝天,這人憤怒的臉龐被大火照應的通紅。
旁邊有人劫後餘生的說,“還好侯爺高明,不然咱們這糧食一被燒了,這後麵的仗就不好打了。”
蘇卿卿躲在暗處,眉頭緊蹙。
那人盯著火光,霍的轉身,“還不趕緊搜!大半夜的誰來夜襲,追!”
與此同時,大同縣城那邊。
一行約莫七八人的隊伍抵達了大同縣城門外。
“軍爺,勞煩開個門。”
守門的衙役從門縫處朝外瞧了一眼,外麵一行人全是男人,穿的綾羅綢緞的,倒像是有錢人家的老爺少爺與隨從,“城中戒嚴了,明兒一早進城吧。”
喊門的便道“勞煩軍爺行個方便,我家的鋪子就在城裡麵,這三更半夜的若是在外麵凍上一宿,一定病了。”
說著,那人摸出兩塊銀錠子。
“軍爺行個方便?”
守門衙役立刻就問,“你家鋪子?哪個是你家的鋪子。”
“不瞞軍爺,城中有一家筆墨鋪子,就是我家老爺新盤下來的,那鋪子名字叫坦蕩。”
原本閉目合眼守在城門口的吉祥一聽這倆字,眼睛刷的睜開。
她一把推開衙役,透過門縫朝外麵瞧了一眼,“坦蕩是你們家的?”
外麵喊話的人心裡疑惑,這怎麼還換了一個人問話,但疑惑閃過忙應道“沒錯,軍爺,坦蕩就是我家的,是我家老爺新盤下來的。
鋪子盤下來之後,我們老爺有事離開大同了,這鋪子一直交給掌櫃的打理。
您要是不信,去鋪子那邊問掌櫃的也行。”
吉祥甩了甩頭,捏了捏拳,老子可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