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下嘴角,蘇卿卿朝明路道“陛下當真這麼說?”
吉祥遞上茶盞,蘇卿卿接過漱了一下口,這空當明路就道“是的,當時奴才就守在外麵,得了這話,立刻就趕回來給您送消息,就怕外麵又起了什麼謠言。”
蘇卿卿怕自己成為容闕稱帝路上的絆腳石。
容闕又何嘗不畏懼自己成為蘇卿卿羽翼的砍殺者。
他們彼此擔憂牽掛著對方,將對方的路看做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從而失去了自我。
好在現在容闕找到了自我,蘇卿卿將茶盞給了吉祥,從床榻起身,“更衣,進宮。”
“主子!”
吉祥擔心蘇卿卿的身體,滿麵不安。
“不礙事。”
說罷,蘇卿卿朝明路道“傳話過去,給我把大齊的使臣穩在朝堂上!”
明路聞言,差點當場哭了,“哎,哎,奴才這就去!”
說罷,轉頭離開,一路狂奔。
自從他們家殿下入京籌備登基,他們殿下就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的。
他壓抑,心驚膽戰,成日惴惴不寧,所有的情緒都因為蘇卿卿而起,可他們娘娘又何嘗不是這般為了他們殿下。
兩人彼此
他這個做奴才都看的心裡難受。
現在好了!
殿下借著大齊使臣發難這個契機,將娘娘帶入朝堂,而娘娘領會了殿下的用心良苦,願意配合。
娘娘本就不屬於後宅內宮,她就該在人前,閃閃發光。
蘇卿卿要來的消息傳到容闕耳邊的時候,容闕整個人都像是煥然一新了一樣,眼底神采飛揚,瞧著底下慷慨激昂的大齊使臣都沒有覺得他麵目那麼憎惡。
“聽說有人在這裡議論我呢?沒想到我這麼出名,隔著千山萬水都被人惦記,讓我來瞧瞧是誰啊!”
一道慵懶但絕對囂張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緊跟著一道颯爽英姿的身影進了金鑾殿。
正慷慨激昂的大齊使臣以及一眾對著大齊使臣翻白眼的大燕朝臣齊刷刷回頭。
蘇卿卿一身男裝,玉冠束發,瀟灑俊逸的搖著折扇進來,她身側,跟著一個矜貴俊美的小皇子,召國皇子,蘇珩。
蘇珩等到蘇卿卿語落,木著臉麵無表情冷冰冰的道“聽說我們召國的餘揚老將軍被人救活了?誰啊,救命之恩這就安排,不過,知情不報的罪過也不能不糾。”
頓了一下,冷酷小皇子又補充一句,“不過,召國弱小,打不贏大齊,所以,這人送你們了,咱們兩不相欠。”
一眾朝臣哈?
大齊使臣送他們了?
蘇卿卿不緊不慢朝大齊使臣走過去,在他們約莫兩步遠的位置停下,挑三揀四打量一圈,“就是你們打算把你們公主嫁給本宮的男人?”
皇上都光明正大說他懼內了,她自然可以在這裡恃寵而驕。
大齊使臣
蘇卿卿擺弄著折扇,“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本宮有點挑,來,說說吧,你們大齊的公主有什麼競選優勢,畢竟,想要進我們大燕朝的皇宮,不是隨便什麼鶯鶯燕燕都能進得來的,彆本事不大,過幾年死在宮鬥裡,那多可惜啊。
我說宮鬥,你不陌生吧,這玩意兒,你們大齊的宮裡也有,要是陌生,回去讓你們陛下給你補補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