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榮陽公主!
兩廣水災鬨得有點嚴重。
先是天降暴雨持續下了三天三夜,暴雨直接將城鎮變成汪洋大海,伴隨著這場暴雨的,還有肆虐的狂風,不少百姓還來不及找躲避的地點就被衝走了。
暴雨結束之後,兩廣一帶兩座大壩直接堤壩破防,洪水猶如猛獸一般從山上卷了下來,這讓原本就艱難的抗洪工作難上加難。
索性兩廣那邊有駐軍,容闕又在第一時間派去了蘇家軍一支勁旅,搶險的話,有部隊出麵,問題不會太大。
但是賑災難賑。
這次受災麵積實在太大了。
而且兩廣一帶算得上物產富饒,以往哪裡有災荒,這邊都是主要捐贈地,現在這裡鬨了災荒,而祁北,遼東那邊,一處有榮安侯一處有禹王,其餘彆的地方,能捐贈的實在是寥寥無幾。
容闕愁的有點頭禿。
這個位置,當真不好做。
做個昏君好說,憑借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眼睛一閉心門一關,隻吃喝玩樂便罷了,樂嗬個幾年十幾年或者幾十年。
可他做不到。
想要做個負責的帝王,就要被這些內憂外患活活的耗乾心血。
他慶幸自己有蘇卿卿幫襯,不然,這個位置,將會難上加難。
“陛下,禮部尚書的夫人來了。”
明路從外麵進來,打斷了靠在椅背上捏著眉心撒癔症的容闕的思緒。
容闕揉了一會兒眉心,“她見過簫譽了?”
明路道“應該是見過了,從城外回來的,回來就直接回了家,換了衣裳就直接進宮了。”
容闕歎了口氣,睜眼,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壓下些許滿臉倦色,“讓她進來吧。”
禮部尚書夫人被帶進來的時候,容闕已經一掃臉上倦容,隻帶著不濃不淡的威嚴,涼悠悠的眼睛注視著她,令她膝蓋一軟,撲通就癱跪下去。
“還求陛下能饒禮部尚書一命。”
容闕嘖了一聲,“看來,他做的那些事,倒是沒有瞞著你?”
禮部尚書夫人抖著發白的嘴皮,咬咬牙,竭力讓自己冷靜點,“還求陛下恩賜一條生路。”
容闕就道“他讓劉禦醫買通吉祥,想要毒死朕的皇後呢,這樣的惡毒心腸,你讓朕放他一馬?”
禮部尚書夫人儘力維持著最大的冷靜,“陛下隻是讓他護送大齊的公主,卻沒有宣布他的罪行,甚至沒有牽累臣婦家中餘人,可見陛下恩德仁厚。”
容闕就笑了一下,“朕是恩德仁厚,可你們配麼?”
禮部尚書夫人吞咽唾液,漸漸讓呼吸穩定下來,“還求陛下指一條明路。”
容闕道“明路談不上,但是,你應該知道,朕對薛國公,或者說,薛國公對朕是什麼態度,可惜朕登基倉促又沒有根基,對付薛國公這樣的老狐狸,很是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
禮部尚書若是能變成朕的幫手,朕不介意讓他繼續享受榮華富貴,甚至,比現在得到的還要更多。”
禮部尚書夫人磕頭道“還請陛下吩咐。”
容闕卻一擺手,“朕沒有什麼好吩咐的,你既然能分析的出朕特意給你們留了一條生路,就應該也能分析的出朕想要什麼。
你給得了,朕就能許諾你一個活的禮部尚書,並且承諾你,之前的事,既往不咎,站隊問題,誰都有對有錯,朕不一棒子打死,給你們家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