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她這樣,登時笑出來,“還氣呢?瞧瞧,褶子都要氣出來了。”
俏月瞪著紅紅的眼睛,“我就知道,隻聽新人笑,那聞舊人哭,我在您這裡,哪裡比得上嬌滴滴又會跳舞又會哄人的新人。”
媽媽笑的不行,很輕的在她手背拍了一下,“你虧心不虧心,你摸著良心說,你來咱們紅袖樓的第一天是什麼待遇,她是什麼待遇,你來了三年,我可曾委屈過你一丁點兒?
今兒這一出,你自己想想,我沒讓你們比試是不是為了保護你。
還和我強脾氣,心肝都沒了。”
俏月哼哼了兩聲,“那她也被人包了啊,還住進了寒涯積雪。”
媽媽就道“怎麼,難道我把她攆出去,到時候讓那位爺來砸你的場子?你放心吧,在咱們紅袖樓,隻要你願意,你永遠都是最當紅的頭牌,她今兒的陣仗是鬨得大,但是她和你沒得比。”
俏月幽幽瞧著媽媽,一臉我聽你怎麼鬼編的樣子。
媽媽左右瞧了一眼,壓著聲音道“我和你交個底,你可千萬彆告訴彆人。”
俏月立刻支棱了耳朵。
媽媽就道“她爹是薛國公府上做事的人。”
媽媽一提這個,俏月立刻一怔,輕輕到吸了口氣,“那您還收她?”
媽媽壓著聲音,“收啊,這有什麼收不得的,薛國公這不是定了斬頭示眾都還沒有執行,斬頭的時間一拖再拖麼,誰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再說了,罪臣的子女都還有充入勾欄的呢,何況她又不是薛國公的閨女,一個府上管事的閨女也不礙著什麼。
明兒薛國公被釋放了,咱們於她就是有恩,明兒薛國公被斬了,咱們就當是收了一棵搖錢樹。”
俏月哼了一聲,“媽媽真是薄涼。”
媽媽就道“媽媽對她薄涼對你有情不就行了,你哼哼什麼,快去給我把季家大公子哄好了,哎呦,我瞧著他那張臉心裡就犯怵。”
俏月抿著嘴就笑起來。
季家大公子最好俏月的曲子和歌舞,迷的不行,給俏月砸了不知多少銀子。
今兒卻當著俏月的麵,砸兩萬兩白銀為了另外一個女子。
結果還被彆人搶了。
俏月這心裡彆提多痛快了,大有一種讓你做渣男,紮了自己了吧那種報複感。
扭著帕子道“我可哄不好,要哄也得讓那位哄,季公子可是發了話呢,今兒見不到她就不走,什麼時候見到人說上話了,什麼時候走。”
媽媽捂著胸口一陣牙疼,“這是要讓他爹打斷他的腿的節奏,咱們這一行,要的是細水長流,這作孽的,來壞我規矩,罷了,我去哄那位爺,你快回去歇歇你的眼睛吧。”
媽媽說著,下樓了。
媽媽一走,俏月陰翳的目光落在寒涯積雪的大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