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位媽媽不動作,男人挑眉,“不是去挑衣服麼,不走?”
“走,走,這就走!”媽媽打了個哆嗦就走。
她怎麼都沒料到,這位爺竟然要跟著一起去。
她一早就放了消息出去,不出意外,季長明今天肯定會過去的,這位爺要是也去,那若是遇上了
媽媽簡直不敢想象那個大型處死現場。
媽呀,這叫什麼事兒啊。
春香坊的對麵就是白家的鋪子,映柳他們到的時候,蘇卿卿她們已經在白家的鋪子裡了,蘇卿卿帶了吉祥進去,簫譽抱臂靠在門口的樹上,垂著眼,麵上沒有什麼表情。
聽見說話聲的時候,撩起眼皮朝對麵看了一眼,但隻是一眼,仿佛根本不認識一樣,緊跟著又垂了眼,懶懶的靠在那裡不怎麼動彈了。
墨鐸看著簫譽,直到抵達春香坊的門口,他忽然轉頭朝映柳道“你喜歡他?”
映柳一臉你有病的表情瞪過去,旋即一笑,“我們這一行的,誰給錢誰就是爺。”
說完跟著紅袖樓的媽媽進了春香坊。
她倆說話聲音不大,媽媽又惦記著唯恐在這裡遇見季長明,沒聽見他倆的對話。
但這世上的事,好像永遠都是這樣,你越害怕什麼,什麼就越要發生。
比如你頭不梳臉不洗衣衫也不整的出門,就總能遇到你不想遇到的人。
杜媽媽在進門一眼看到季長明的那一瞬,人都麻了了。
季長明作為這春香坊的少東家,忍著一身的傷,熱情的就迎了上來,“姣姣。”
一個姣字沒說完,聲音卡在了嗓子眼,臉上的笑也僵在那裡。
姣姣背後,站著那位金主。
季長明
在春香坊的對麵,白家鋪子裡,蘇卿卿進門就亮明了身份。
她這身份,瞞也根本瞞不住,亮明了反倒是能省去不少麻煩。
白家鋪子的掌櫃的戰戰兢兢立在蘇卿卿麵前,“娘娘來草民的鋪子是想要征糧麼?草民鋪子裡的屯糧全在後院倉庫裡,沒有多少的。”
蘇卿卿笑道“你是這鋪子的掌櫃還是這鋪子的東家?”
掌櫃的打著哆嗦道“草民是掌櫃的。”
“你一個掌櫃的,怎麼就做得了這個主了?”
這掌櫃的就道“娘娘有所不知,草民這鋪子,東家是京城薛國公府上的一位管事,聽人說,如今他被抓了,那草民作為掌櫃的,就暫時能做這鋪子的主。”
蘇卿卿倒是沒有料到對方這麼不遮不攔。
這也說明,對方是做好準備等她來的。
蘇卿卿笑道“白家的祖籍不在榆林吧,在淮陽?”
那掌櫃的一點淩亂沒有,點頭道“是,白家的祖籍在淮陽,草民也不知道當時東家為什麼要把鋪子開在榆林,草民隻是東家雇傭的掌櫃的,平時東家基本不來這邊,每年都是草民進京向東家回稟這一年的賬本。”
蘇卿卿點了點頭,目光掃過這家鋪子。
不大,光從裝飾和大小來說,這的確隻稱得上是一個普普通通維持生計的小鋪子。
可一則它和白二掛鉤,二則墨鐸都提了這個鋪子,那它就絕對不可能是個簡單的小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