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柳伸手推開他。
然而墨鐸的身體像是一座山,映柳怎麼都推不動反倒是被人摁著手掙紮不開。
墨鐸這個吻,凶狠的很。
才開始映柳就讓他咬破了舌尖兒,疼的倒吸冷氣的功夫,墨鐸趁機全部闖入,翻江倒海的親吻幾乎抽空了映柳胸腔裡全部的空氣。
她硬是讓墨鐸這個吻給親軟了。
眼睛上蒙著一層霧,人順勢倒在墨鐸懷裡,也不掙紮了,就仰著脖子迎合他。
感覺到懷裡人的變化,墨鐸鬆了手,隻摟緊了映柳的腰肢,這吻才從凶狠慢慢的柔和下來,映柳攀了他的脖子,和他唇齒糾纏。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再分開,都氣喘籲籲。
墨鐸把人抵在門板上,捏著映柳的下巴逼著人仰頭看他。
映柳眼角泛著紅,眼底水光瀲灩,剛剛接過吻的嘴唇上還帶著事過之後的痕跡,墨鐸沒忍住,低頭又廝磨了一下才鬆開。
他啞著聲音問映柳,“為什麼騙我?”
映柳垂眼,沒再繼續裝失憶,“我們不合適。”
最相熟的戀人,彼此最是知道對方的軟肋在哪,痛點在哪。
哪痛,就朝哪戳。
不戳個稀爛絕不罷休。
垂著眼的映柳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墨鐸的氣息一沉,她揚起眼皮,看著墨鐸,嘴角帶著玩味的笑,“你死裡逃生,你母親暴斃宮中,你妹妹屍體隻剩下一半,怎麼?餘生你打算和我逍遙江湖纏綿甜蜜?你心裡已經不記得他們了?”
墨鐸倏地收拳,手背青筋根根分明。
映柳繼續戳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還是說,你覺得我這種千人騎萬人跨的身份,以後能登堂入室,成為大齊的一國之母呢?”
墨鐸一張臉刷的慘白,他甚至忍不住的全身抖了一下。
本來就低啞的嗓子,現在更是啞的說不出話,聲音幾乎都是氣聲,“映柳。”
映柳冷笑,甚至湊上前在墨鐸嘴角親了一下,然後一把推開她。
“你要是忘不掉我呢?來我這裡樂嗬一下,隻要你付錢,我肯定是招待你,畢竟上門就是課。”
映柳自顧自的走到圓桌旁,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墨鐸對著門,她對著圓桌,兩人背對背,墨鐸一點都沒有發現映柳在提起茶壺端起茶杯的時候,手抖成什麼樣子。
一盞還算有點燙的茶,映柳眼皮不眨的送入口中,仰頭一碗都喝了。
她手腳冰涼,全身冰涼,隻想緩一緩,緩過來就不抖了。
一盞茶下肚,映柳深吸一口氣,轉頭正要再說什麼,墨鐸忽然也轉過頭來,他抬腳兩步走到映柳跟前,一言不發,緊緊咬著後槽牙,俯身一把將人抱起,徑直走進了裡屋。
“彆這樣說自己,你明知道我心裡疼。”
墨鐸把人放到床榻上,欺身而上。
“我母親的仇,我妹妹的仇,我忘不掉也不可能忘掉,隻要我活著,我就會報仇,但是”墨鐸趴在映柳身上,嘴唇親吻過她白皙頎長的脖頸,“我更不可能放掉你。”
已經失去過一次的人,比誰都知道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