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不是憑空消失,而是楚戈的速度突然提升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快到肉眼難辨,這才有一種憑空消失的錯覺。
下一刻,楚戈那繚繞著道道血光的身影,出現在了百丈之外,可謂是神速,比古飛的八步極速還要快得多。
“吼!”那頭蛟龍見楚戈竟然在自己的爪下逃脫了開去,不禁暴怒,向著楚戈一聲怒吼,便駕馭雲氣,化作了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向著楚戈追了過去。
楚戈連忙咬破舌尖,猛的噴出一蓬精血,那一蓬精血瞬間將楚戈籠罩起來,而後,似燃燒了起來一樣,爆發出了一陣刺目的妖異血芒,他以天魔化血飛遁之法,化作了一道血光,刹那間遠去。
速度之快,簡直難以想象。
那頭蛟龍自知追他不上,空自在空中咆哮不斷,驚得附近地域的飛禽走獸四散奔逃,山林之中頓時一陣大亂。
空自發狠了一陣子之後,那頭蛟龍便退回了瀑布深潭之中。
數百裡之外,楚戈臉色蒼白的在一個山穀之內停了下來,施展天魔化血飛遁之法,令楚戈元氣大傷,似乎體內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樣,令他有一種虛脫了感覺。
天下間沒有不付出便能得到收獲的好處,楚戈要想在蛟龍的爪下逃得性命,便要以自身精血為引,發動天魔化血飛遁之法,他沒得選擇。
楚戈隻覺得渾身上下傳來一陣劇痛,全身皮肉又出現了道道血痕,體內的那股狂暴的力量,似乎又有發作的征兆,神魔之血的威能,已經被他煉化了大半,但是,依舊沒有完全與自身的精血融合在一起。
這如同在自己的體內埋下了一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陰雷一樣,隻要一天不完全煉化神魔之血,神魔之血的威能,在自己的體內便依舊是一個足以危及自己生命的隱患。
“看來不閉關是不行了。”楚戈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情況,是時候要處理了,“但是……那古飛……嗯!還是請那人出手吧!”
楚戈想到這裡,右手一伸,一道黑色的令牌立時便在他掌上顯現而出,那是一麵古樸的令牌,上麵篆刻著一些古老的花紋,一層朦朧的黑氣,繚繞在令牌的周圍。
接著,一道光華從楚戈的眉心激射而出,沒入了令牌之中。
“去!”楚戈一揮手,那道令牌便化作了一道淡淡的烏光衝天而起,向著東南方飛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楚戈便走出了山穀,向著自己的潛修之地而去。
六道魔宮的萬裡傳令,比那道門的火符傳書,飛劍傳信,也毫不遜色,暗淡的烏光,在天際極速飛行,瞬息千裡。
東南方,千裡之外,有一個小城鎮,城中一處彆院之內,湖邊涼亭之中,有幾人在飲酒談歡。
忽然,其中一個少年,似有所覺,放下酒杯,從涼亭內走了出來,亭中其他人均覺詫異,而後跟著從亭中走出。
這時,那少年已是望空一招手,昏沉的天宇上,立時便出現了一道暗淡的烏光,向著庭院的方向快速飛來,眨眼間便落到了那少年的手中,懸浮在他的掌上。
一道古樸的令牌在少年的掌上顯現而出。
這個少年,身穿白衣,嘴角帶笑,風度翩翩,似是一個公子哥兒,但是,這個少年的眉毛,與他人有些不同,那是兩道赤眉。
“二公子,這是……”少年身後的一個紫衣青年有些吃驚的問道,其他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容。
很顯然,這些人都知道赤眉少年掌上懸浮著的那道令牌到底是什麼。
“他竟然動用到了萬裡傳令向宮中傳信,難道他真的遇到了大麻煩?”赤眉少年笑了笑,而後直接將神念探進令牌之中。
少年很快便將神念收了回來,臉色數變,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喃喃自語道“古飛是誰,他為何要那人出馬前去追殺?”
“古飛是誰?”
“沒聽說過,你知道這個人不?”
“難道是新近出道的高手!”
少年身後那幾個人低聲的談論著,但是誰也不知道少年口中的這個古飛是誰,赤眉少年很清楚,如果連身後那幾個人都不知道古飛是誰的話,那整個極北魔域之中,也就沒有人知道古飛是誰了。
赤眉少年望著手上懸浮著的那道黑氣繚繞的令牌,皺了皺眉頭,而後直接一揮手,那道令牌立時又化作了一道烏光衝天而起,瞬息間便消失在了東南方的天際。
沒多久,六道魔宮之中便衝出了一道魔影,駕馭魔雲向著西北方向而去。
很個消息便從六道魔宮之中流傳了出來,有人道魔宮之中閉關多年的六道魔君第三子,突然離開了六道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