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鴨舌帽帽簷半遮眼眸,隻露出高挺鼻梁與冷冽薄唇,雙腿交迭閒散又不羈。
鬱司悼也漸漸地安靜了,隻顧著開車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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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他說的秘密基地外圍,喬念就看到了腐朽的鋼絲網上麵簇新的攝像頭。
她立馬埋頭躲在車窗下麵,壓低聲音和鬱司悼說:“等下你下車,我不下去了。”
“嗯?”鬱司悼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本能朝她方向看過來。
喬念立馬叫停:“彆看我,當你副駕上沒有人。”
鬱司悼停下看她的行為,脖頸僵硬的又扭回去,故作不經意的抬手扶了扶自己後頸子。
嘴巴儘量小幅度的說話:“你發現什麼了。”
喬念將手機丟到他腿上,言簡意賅:“進去以後打開攝像頭,把手機放在包裡,儘量不要暴露自己,進去轉一圈就出來。”
為了保證他安全,喬念還專門叮囑。
“假裝你就是突然想起來回來看看。”
“我會在外麵保護你。”
鬱司悼撿起自己腿上的手機,沒吭聲,將車停在了一個監控拍不到的盲區就推門下車了。
……
裡麵就是個破舊的民宅,像這種破舊的沒人居住的房子在東西街區的交彙點有很多。
很多流浪漢和癮君子會跑到這裡來住,但它們其中大部分都不會有人居住,就空置在這裡。
唐珂切爾當初選中的就是其中一棟非常美式風格的白色建築,從外觀上看起來,這裡和這一整片地區的房子沒區彆。
但是鬱司悼和他在這裡做過半年多的隱秘實驗,所以比起旁人對這裡有更深刻的認識。
其他地方也許時不時會有酒醉的酒鬼和癮君子在外麵大吵大鬨,或者突然的闖進房子。
因為他們將這裡視做自己的地盤,不會在乎這些空房子裡麵會不會已經有人了。
但奇怪的是這裡的人似乎都很忌憚這棟白色小洋樓的建築,以前他在和唐珂切爾來的路上看到不遠處有流浪漢打架。
他還擔心的說,那些人會不會等下跑到他們的地方,弄壞他們裡麵的東西。
唐珂切爾卻不以為然的笑笑,說那些人隻要不想死就不會來這裡鬨事,還意味深長的對他說,這是規矩。
他那個時候不明白他說的規矩是什麼意思,但他在這裡的半年裡確實一次也沒有被流浪漢騷擾過。
直到他後麵選擇不參與進他們的實驗裡。
唐珂切爾就好荒廢了這裡。
鬱司悼上次來還是半年前,那會兒喬念還沒來,m洲也沒出穆狄暴斃的事情。
他來了房子簡單的逛了一圈就走了。
今天他也是隻打算逛一圈就走,心境卻大不一樣了。
鬱司悼強忍著內心的緊張,依照喬念的指示推開門進去了。
他儘管極力維持平常模樣,可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剛一進門,刺鼻的灰塵味撲麵而來,他輕咳幾聲,佯裝無事。老舊的樓梯在他腳下吱呀吱呀響個不停,每一步都似踩在他緊繃的神經上,他隻能暗暗攥緊拳頭,硬著頭皮繼續往上走。